話,我想和他說說話。”
手上的動作明顯一僵,“你知道的爸爸是做餐飲的,這個時間是他最忙碌的時候,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工作了。”
她不想再麻煩程斌,若是讓他知道鬱郁住院了,他肯定會擔心的第一時間趕過來。
還有一個原因,鬱郁剛對陸銘煜不排斥,甚至能感受到一點好感,這個時候程斌過來,恐怕會讓他們父女關係恢復到初始狀態。
相反的,陸銘煜若能儘早回來和她一起照顧鬱郁,讓她感受到陸銘煜的愛,再把真相告訴她,如此最好不過了。
“好,等晚上睡覺前再打給爸爸。”
“……”蘇然沒有說話,只是抿唇笑了笑。
晚上她又該用什麼謊話誘哄女兒呢……
……
掛完水,和鬱郁一起吃了午飯,等她午睡了,蘇然去了施醫生的辦公室。
蘇然和上午一樣,在他辦公桌對面坐下:“施醫生,關於我女兒的病情我還想諮詢一下。”
醫生合上一本和中華大字典厚度差不多的泛黃舊書,蘇然看到上面印著‘臨床醫學’幾個大字。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在午休時間過來,蘇然感到很抱歉,可她也只有趁著鬱郁睡著了才放心離開。
“沒有,我們這個工作根本沒有具體的上下班時間。”施醫生攤了攤手:“你有什麼的不明白?”
“你上午告訴我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那麼……如果不做手術,藥物治療結果會怎樣?”放在桌子底下的兩隻手緊緊的絞著衣襟。
“你女兒患的是高危型,如果藥物能夠治療我是不會讓她做手術,如果不做手術,藥物控制說白了就是化療,整個過程對孩子來說非常痛苦,會產生一系列併發症,但也只是起了延緩作用。”
‘化療’一詞就像是一枚威力無比原子彈投進蘇然的心裡,炸的她魂飛魄散,臉色刷白如紙。
對女兒這種病她不夠了解,可一聽到化療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報紙新聞上,以及狗血的電視劇小說裡那些得了白血病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化療的過程,頭髮全部掉光,簡直不成人樣。
蘇然一股寒氣透過鞋底快速的襲遍全身,引得後背冷汗淋漓,頭皮發麻……
“雖然手術的成功率很低,但這是治療這個病的唯一途徑。”說這句話時,醫生握在手裡的簽字筆下意識的敲擊桌面,以示強調。
唯一的途徑……
蘇然在心裡默唸著,手指因不受控制用力而泛白,沉默了許久,開口的聲音像不是自己的,卻透著一抹從未有過的堅定。
“那就做手術吧。”
施醫生讚許的點了點頭,不等他開口,蘇然又道:“請你一定竭盡全力的救治我的女兒,花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放心吧,我們對每一位患者都抱著十二分的態度重視,一定儘可能的將手術風險降到最低。”
蘇然心裡得到一絲安慰:“那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我上午說過,手術越早越好,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匹配的骨髓或者臍帶血,你是蘇鬱郁的母親,冒昧的問一下,你現在肚裡的孩子和鬱郁是同一個父親嗎?”醫生認真的問道。
被質疑,蘇然面露尷尬。
“我沒有別的意思,是這樣,如果你肚裡的孩子和蘇鬱郁同父同母,那麼他的臍帶血裡的造血幹細胞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機率和蘇鬱郁的吻合,這個機率可不是一般的大。”
微涼的手覆在肚子上,垂眸看著隆起的腹部,沒想到這個孩子的到來還可以救姐姐命,蘇然彷彿看到未來幾年她的一雙孩子拉著手在陽光下嬉鬧的情景……
眸底淚光閃爍,是幸福激動的眼淚。
“是,他和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