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慫恿下退了,程斌回了老家,父親的秉性她知道,現在回c市她是絕對進不了家門的,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陸銘煜這篇寧靜的港灣裡,哪知他的港灣早已沒有容她之地。
春天這個季節,早晨是冷風習習,太陽一出來,氣溫馬上升高,竟有了初夏的感覺。
蘇然怕冷,出來的時候身上穿著件寬鬆的套頭毛衣,這會子已經熱的汗流浹背,臉頰紅撲撲的,光潔的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香汗,陽光下泛著光澤,越發襯托的她面色蒼白,黑眼圈深重。
四周環顧了下,發現這裡離未未家很近,於是就直接去了未未家。
未未家租住的地方還不如她之前住的,想來也是,一個不到二十四歲的女人上有老下有小,饒是她下班後晚上兼職,生活仍是拮据。
到了樓下,遠遠就聽見有人叫他,回過頭看去,是未未的父親——
“左叔,您遛彎回來了?”
左丘明蹙著眉,抱怨道:“遛什麼彎,我家姑奶奶正發火呢。我這不是出來躲清靜。”又問,“最近怎麼不見你帶鬱郁來呢?”
蘇然直接忽略左丘明後面的問話,笑道,“天氣怪熱的,您也別再外面轉悠了,我們一起上去吧。”
“我先不上去,你好好的安慰安慰未未,她最近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左丘明伸出右手搖了搖,蘇然眸底有一絲驚詫轉瞬即逝,因為她第一次注意到左丘明竟然少了根手指。
蘇然:“好,那您別走太遠了,中午還要回來吃飯呢。”
上樓,敲門,左未未出來開門,下了蘇然一跳,上一次還明豔動人的她這會子氣色比她還要憔悴。
本來是想找她傾訴一番苦水的,現在看來倒要開導她了。
“你怎麼沒去上班?”蘇然進門,開口問道。
“工作辭了。”未未悶悶的回了句,徑自盤腿坐在沙發裡。
蘇然和她從同事到閨蜜,她們倆人之間自然不存在怠慢不怠慢的。
蘇然跟過去,在她旁邊坐下:“聽左叔說你心情不好,為什麼?”
“人家根本就沒那個意思,現在青梅回來了……”左未未抬眸極力把淚水逼回去,唇角挽起一個自嘲的弧度,“其實也沒什麼,是我自作多情了。”
蘇然心裡本來就是窩了火的,此刻聽未未這麼一說,氣焰猛漲,“沒什麼意思?沒意思能把你的肚子搞大,什麼用情專一的墨少,我看就是徒有虛名。”
“蘇姐,你別這麼說他,他對感情卻是很專一,從始至終只愛一個女人,他等了她五年,在這五年裡的確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說這話時,未未的眼睛盯著虛無的某處,眸底有滿滿的羨慕流露出來。
“你說他五年不曾碰過一個女人,那你呢?丟丟又是怎麼來的?”
她忽然覺得這世上傻女人不止她一個,面前這位比她還傻,睜著眼睛說瞎話,維護墨銜之的聲譽。
“我也是才知道丟丟是他的孩子,我和他完全是個意外……”
蘇然回到巴黎春天已是下午兩點,進門換了鞋,轉身眼角的餘光掠到坐在沙發裡,面如玄鐵的男人,心驀地顫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蘇然淡淡的問了一句,徑自往臥室走去,這麼大熱天她穿著毛衣回來,差點熱虛脫了。
看著她冷漠的態度,再想想自己心心念念等了整整一上午,不由的心生怨懟,起身跟過去,追問道:“你一上午去哪了,怎麼連手機都不帶?”
腦袋從毛衣裡掙脫出來,臉頰紅撲撲的,拿眼瞪他:“我上哪還需要跟你彙報麼,那你幹什麼可有跟我彙報?”
陸銘煜勾唇一笑,走過去,用手理她脫衣服被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