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血而亡!
蘇父額頭的青筋跳動,猩紅的眼眸憤懣的盯著蘇然:“我若是不去江城都不知道我自己捧在手裡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女兒,竟然作賤到低三下四的給人做保姆,我生你養你就是等著你丟我們蘇家的臉麼?”
蘇然一張臉青白交加,默了幾秒後,眸光反而平靜的泛不起一絲漣漪:“爸爸……我在他們家沒幹保姆的工作。”
“哼——”蘇父冷哼一聲,語氣嘲諷的同時又夾雜著顯而易見的痛心:“你也知道他們,陸銘煜現在是有老婆的人了,難不成他把你這個前妻請了去當座上賓?”
“……”蘇然被父親堵得無話可說,雙手置於身前,絞著手指,像個低頭認罪的孩子。
看著蘇然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蘇父氣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話啊!”蘇父怒喝。她越是不說話,就越說明心裡想法的堅定。女兒這點隨他,是能藏得住話的人。
蘇然無所畏懼的迎上蘇父寫滿滄桑的眸子:“爸爸,我愛他,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只要能看見她,讓我做什麼我都甘之如飴,求您別逼我了!”
“你……”蘇父粗糲的手指指著蘇然,氣的語塞,半晌吐不出第二個字來。
“然然……你怎麼這麼傻呢?你說你在他們家每天看著他們夫妻出雙入對,心裡能舒服麼,何苦這麼折磨自己。”蘇母留著眼淚,苦口婆心的勸慰道。
“可就算這樣也好過看不到他,媽媽,你不知道這四多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一千五百多個日日夜夜沒有一分鐘不是盼望期待著和陸銘煜相見的那一天,後悔,絕望,痛心編織成大網將她緊緊的網住,哪一晚不是淚水沁溼了枕頭後方才入睡的。
想到這裡蘇然的眼眶泛紅,可那雙蒙了淚水的雙眸仍透著顯而易見的倔強和堅定。
“從你提出離婚的那一刻你就該想到後果,就算後悔,也要打碎牙齒和血吞,你現在這樣覬覦逼人的丈夫,和那些讓人辱罵的第三者有什麼區別?”見女兒仍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蘇母的言辭也變得尖銳起來。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而且是她三十八歲難產大出血生下的,因為得來不易,她和丈夫都視為珍寶,雖然家裡的生活的不算富裕,可對蘇然卻是盡其所能的給予。
他們的掌上明珠,卻為了一個男人甘願卑微到塵埃,他們做父母的能不痛心疾首,心寒如冰麼?
“看看,看看,她就這麼自甘下/賤!”蘇父歪著脖子對蘇母控訴,然後黑著臉轉過來,眸底怒火熊熊:“你走!我們蘇家沒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你走——”
聞言,蘇母震驚的瞠大淚眸,快速的走到蘇父的面前,扯著他的衣袖呵斥道:“老頭子,你說什麼呢?”
這個老糊塗,怎麼能用那麼不堪的字眼說女兒呢,她就是錯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能口無遮攔的辱罵!
蘇父一把揮開蘇母:“她都做出了不要臉的事,還不許人說?我不說,只怕到時候有人說的更汙穢!”
不要臉……
這三個促使蘇然眼眶裡的淚水提前奪眶而出,視線應該變得模糊才對,可詭異的是父親那張憤怒與失望交加的臉龐卻變得尤為清晰。
她明白父親這麼說,是為了逼她回頭,不要再彌足深陷下去,可是怎麼辦,她可能要讓父母失望了……
因為她沒辦法說服自己下定決心離開陸銘煜。
蘇然通的一聲跪在父親的面前,淚眼婆娑的道歉:“爸爸……對不起……是我讓您失望了……對不起……”
看到女兒認錯,蘇父終究狠不下心來,苦口婆心的說:“你是對不起我嗎?你是對不起你自己!先不說陸銘煜已經再婚這事兒,你以為你放下身段去他們家做保姆,陸銘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