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掃墓吧,那麼爸爸是不是見到了新兒媳不需要她看他了。
“對啊,你今年怎麼著也得回去吧,往年爸媽不知道你和陸銘煜離婚了,以為你要回婆家掃墓,他們心裡再不舒服,嘴上不說。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和陸銘煜離婚了,看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回去。”
“我知道了。”蘇然淡淡的說,然後,想到了什麼,一雙翦水的美眸深深地凝著蘇安:“這是爸媽讓你帶給我的話嗎?”
絕對不是!父親不是溢於言表的人,甚至有些古板執拗,像這種表孝心的事情,他覺得完全看兒女的覺悟,強制回來的,還不如不要。
因為這五年來,除了經常和家裡通電話外,大大小小的節日,她回去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他沒有一次提醒她過幾天是什麼節日,又是誰的生日你應該回來一趟。
沒有,一次也沒有過。
“就知道瞞不過你,是我的意思。”蘇安訕笑著承認,然後拿出當哥哥的架勢,一臉嚴肅的說:“我這不是給你提個醒,今年說破天也得回去,不然太不像話了!”
連蘇安這種吊兒郎當的人都看不慣她,蘇然真是感到自行慚穢,鼻尖湧上一陣酸楚,聲音帶了鼻音:“放心吧,今年我一定回去。”
“這才像話嘛!”趁著蘇然失神,蘇安走過去攬著她的肩:“跟你商量個事兒,哥想在你這裡借宿幾日,你看行不?”
他拐彎抹角的說了這麼多,總算繞到主題了,還真是難為他了。
“不行!”蘇然極口否決。不是她狠心,而是怕被蘇安發現了她現在和陸銘煜不清不楚的關係,到時候傳到父母耳朵裡,怕是這輩子也進不了蘇家門了。
“我可是你親哥啊,你就這麼對我!”看著蘇然一臉顧慮的樣子,蘇安恍然,視線在房間裡搜尋著:“你不會和那個男人同居這吧,所以不方便讓哥住在這裡。”
“是啊,還請哥體諒一番,去外面找個旅館住吧。”說著蘇然從錢包裡掏出幾百塊錢放在蘇安的手裡。
……
吃了午飯,蘇安一直磨蹭到下午三點才不情不願的拿了錢離開。
他走後,蘇然趕忙將蘇鬱郁一週換洗的衣物和自己換洗的衣物分別裝進兩個包裡,反鎖了門離開。
她把鬱郁送去了幼兒園,直接坐公車去了郊區別墅,因為今晚就是裴璟熙準她假日的期限。
拿了鑰匙開門,從屋頂直接掉下來的水晶燈,將整個室內照的猶如白晝,蘇然一邊換鞋,一邊環顧四周,怎麼不見裴璟熙呢?
回到臥室,將自己帶來的衣服放入衣櫥,脫了風衣,裡面是寶藍色的修身高領毛衣,下面是高彈牛仔褲,將她姣好的身材完美的呈現出來,就這樣出了臥室。
隱隱聽見廚房裡有動靜,便走了過去……
越過餐廳,入目的便是一道欣長的背影,淡藍色的襯衣袖子挽起,露出兩截蜜色結實的胳膊,腰際繫著一條淡紫色的圍裙,手裡拿著湯匙在鍋裡攪拌著。
蘇然看的出神,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樣的情景五年前也是最平常不過的,身在其中的她並沒有別樣的感覺,可是現在作為一個旁觀者,嫉妒如春風吹過的雜草般在體內瘋長,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丟棄的東西被別人撿了去,你才發現他的閃光點和價值所在。
而這時,他的主人已經不再是她。
試問哪個人能做到冷眼旁觀,心如湖面一般平靜。
覺察到身後的兩道視線,陸銘煜倏然轉過身來,被熱氣蒸的有些朦朧的眼對上一雙飽含幽怨的美眸,眉宇微不可見的揚了下,開口:“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是最普通不過的問候,可聽到蘇然的心裡,加上此情此景,仿若丈夫在詢問外出回來的妻子。
鼻尖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