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溫暖俊逸的臉龐就好像完全是兩張不同的面孔,怎麼也重合不到一起。
“難道……我猜錯了嗎?”蘇然莞爾一笑,故作堅定的說:“你和程斌唯一的交集就是我。”
明明是在闡述事實,蘇然不曉得為什麼緊張的心臟跳動劇烈,垂在身側的手濡溼一片。
陸銘煜默許的點了點頭,唇角始終勾著一抹似譏似諷的弧度,默了片刻,方才緩緩開口——
“其實你心裡清楚為什麼還要問我?”
蘇然的眸底有淚霧浮動:“陸銘煜,五年前是我對不起你,不管你現在怎麼報復我,我都毫無怨言,可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請你不要牽扯到外人。”
“外人?”陸銘煜嚼念著,突然起身走到蘇然的面前,伸手去攏她垂在耳邊的一縷秀髮,蘇然像是觸電一般本能的朝後退了一步,一顆心因他親暱的舉動小鹿亂撞,怕自己的窘態被他看到,不敢抬眸看他。
陸銘煜的手在半空停了片刻後,緩緩的落下,和另一隻手一同插入褲兜中,含笑揶揄道:“他好歹和你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又是你女兒的父親,沒想到在你心裡他仍舊是個外人,你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涼薄啊!既然如此他是死是活與你何干,你又何必為一個外人來找我。”
此刻,蘇然心裡不是一般的五味陳雜。
他竟然知道她這幾年的經歷,這是否說明他陸銘煜心裡還有她。與此同時,他也和其他人一樣知道鬱郁是她和程斌的女兒,她該如何告訴他鬱郁其實是他女兒的同時,不讓他知曉自己為了他能夠成功做出了多大的讓步和犧牲。
如果不能,她寧肯在他心裡永遠是一個金錢勝於感情無情無義的女人,也不能讓他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重創,讓他覺得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蘇然抬眸時,發現他已經坐回到辦公桌前,面無表情的盯著電腦螢幕,顯示屏的光芒照在他俊容上,越發展現出五官立體深刻,指關節修長的右手覆在滑鼠的,輕輕來回移動,此刻他專注工作時的神情才讓蘇然覺得和記憶中是同一人,唯一的變化是,鼻樑上沒有黑框眼鏡的阻擋,漆黑濃密的頭髮修剪的精幹得體,比五年前更有男人味,更迷人。
可是這個迷人的男人,似乎變得冷血無情了。
“銘煜,算我求你了,求你放過程斌,他一個人來江城打拼真的很不容易。”蘇然走到陸銘煜的面前,抓住他覆在滑鼠上的那隻手,哀求道。
溫熱濡溼的觸感從手背上傳來,陸銘煜視線移至蘇然悽楚可憐的小臉上,聽著她為了另一個男人低聲下氣的哀求他。
陸銘煜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可是他的心不但沒有因此變得酣暢淋漓,反而揪痛難忍。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做完全是自找羞辱,掩藏在心底的怒火以不可阻擋之勢蔓延至全身,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憤怒,陸銘煜抬手揮開她的手,雙眸猩紅,咬牙切齒的說——
“我要讓他對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成千上萬倍的代價。”
毫無徵兆的巨大力道讓蘇然差點跌倒在地,站穩腳後,陸銘煜齒縫中迸出的每一個字像是一把把利劍般插入自己的胸口,疼的她眼淚直流。
蘇然用手護住胸口,彷彿這麼做就能減少疼痛:“陸銘煜,當年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你要報復也應該衝我來,求你放過程斌吧,真的和他沒有一丁點關係。”
她越是這麼說,陸銘煜心中的怒火越發燃燒的猛烈。
真不知道那個廚子有什麼魅力,當年能讓她離他而去,現在他們都已經離婚了,她還要為他放低姿態聲淚俱下的來求他。
她就那麼愛他?
“蘇然……”
這是離婚後,陸銘煜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蘇然怔愣的望著他,就連眼淚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