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未未一路上都緊緊抓著安全帶,一顆心高高的懸著,恨不得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面無血色的盯著前方的車輛,嚇得雙唇緊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在這種超越光線的速度裡呆了多久,車子終於在別墅的門口停了下來。
墨銜之陰沉的開啟車門下了車,走過去將她那邊的車門開啟。
用不容置喙的語氣道,“下來。”
而左未未早已被嚇得渾身發軟,目光無神的盯著前方,顫抖的雙手嘗試了幾次,仍舊沒有把安全帶解開。
終於忍不下去的墨銜之出手,沒好氣的解開安全帶,把她從車子里拉出來。
關車門的瞬間,她差點癱軟在地上,幸好墨銜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哼,明知道自己膽量不行,裝的還挺像。”
強壓下大哭的**,左未未死死抓著他的衣袖往裡面挪,半天,才諾諾的吐出一句話,“如果我說我害怕,你會減速嗎?”
帶著哽咽的聲音,聽的墨銜之心頭莫名一顫,瞥她一眼,毫不猶豫的道,“不會。”
我會直接停下來。
最後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然而他說出的話,讓左未未的心裡瞬間跌落谷底。
呵呵,事情都到這種份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絕對不會問出那種自取其辱的問題。
如果說離開咖啡館前一秒,她還對墨銜之抱有任何奢望的話,那麼現在,她便是絕望到了極點。
就算她再害怕,再擔心,墨銜之不會為了她而減速,即然這樣,她心裡到底堅持的是些什麼?
她的堅持在墨銜之眼裡,或許就像笑話一般諷刺吧?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歇了一會兒,讓自己的情緒調整好,她起身回了臥房。
來這裡住下的時候,她就沒有帶多少行李,所以,準備離開,要收拾的東西也就很少。
當她拖著行李箱出現在墨銜之面前的時候,看到他眸中剛消散的怒火瞬間又升騰了起來。
“你想要幹什麼?”
用手背胡亂的將自己的眼眶一擦,“不幹什麼,很感謝墨總這段時間對我和丟丟的照顧,我想我們是時候離開了。”
說完,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
每走一步,心裡最後的希望就消散一點,儘管把脊背挺得筆直,但是背後那種如芒在刺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實實在在的懦夫。
“我、允、許、你、離、開、了、嗎?”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話,墨銜之臉上的表情黑沉的讓人不敢直視。
作為未不說話,腳步甚至都沒有停頓一下,仿若未聞的往外面走去。
眼看著她就要離開別墅,看著她的沐浴在秋日豔陽裡的背影,決絕的背後像是被人鍍上了一層刺眼的光芒,灼的他心口一痛。
不想再多說,緊抿著唇大步上前一把將行李箱搶奪過來,指尖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胛,奮力吼著,“我說了,我不允許你離開,你就不能離開!你是聾子麼?”
那力道恨不得將她的肩胛骨捏碎才滿意,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醞釀著一種叫做怒氣沖天的情緒。
左未未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抬頭看著墨銜之一笑,牛唇不對馬嘴的說了句,“墨總,感謝您的收留,我會銘記一輩子。”
“銘記一輩子嗎?”嘴角雖然帶著笑,但他眯著的眼底卻散發著危險而冰冷的光,“與其你空口無憑的一輩子,不如這樣來得乾脆。”
話音未落,他忽然彎腰將左未未打橫抱起,用最快的速度將她仍在沙發上。
“啊”的一聲尖叫從她的口中溢位來,軟綿綿的沙發讓人無處著力,試了幾次都沒能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