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客廳裡面說話的聲音就傳來出來。
是墨霓裳的聲音,“銜之,從小到大你說什麼我從來沒有阻攔過,但是唯獨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小姑,我帶白露回來,就沒有打算徵得你們任何人的同意,只是想要將我們倆的決定告訴你,我們準備結婚。”對於這件事情,墨銜之的態度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苦苦等了五年,甚至說比五年還要早,終於等回來自己想要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就算若有人都不同意,只要她們兩廂情願,就都阻擋不了他的決定。
“結婚?”這個詞彙從墨銜之的嘴裡說出來,總覺得像是天大的笑話一般,還帶著某種諷刺,“銜之,我希望你跟我說這句話時,是深思熟慮過的結果。”
“是。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深思熟慮了五年才說出來的……”
程子良走進去,裡面的情況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
墨銜之將白露用心的保護在身後,跟面前的墨霓裳對峙著。而老爺子則正襟危坐,滿臉的嚴肅卻不說一句話,彷彿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見他回來,墨霓裳鄙夷的發出一聲冷哼,“二哥可真是關心侄子啊。家裡有一點風吹草動,你這個當二叔的比銜之的爹孃還上心,這麼快就回來看笑話了?”
對她的挖苦和諷刺根本沒放在心上,程子良寬容的笑笑,“幾年不見,小妹嘴上的功夫可是越來越厲害了,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嘴上的功夫再厲害,哪比得上二哥出陰刀的功夫?背後捅人刀子捅的這麼熟能生巧,殺人於無形的手法,當真是讓我佩服啊!”
墨霓裳承認,如果不是今天見到了程子良,她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是個毒舌刻薄的女人了。
她從小跟程子良不對盤,大家也都看在眼裡。若不是程子良這個私生子的出現,他那歹毒的親孃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她或許不會這麼痛恨他,老爺子也正式因為這個原因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孩子。
墨老爺子老來得女,這唯一的女兒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百般寵愛,備受大家的關注,所以,在墨家說話破有分量。
而她也不負身上所有的光環,仗著老爺子的溺愛,為人處事瀟灑任性,從來就不是看人臉色行事的主。
程子良被她的話諷刺的勾不出來一個笑,哭喪著臉朝老爺子喊冤,“爸,你看小妹這話說的,我殺誰了,都是一家人,還這麼汙衊我,這讓我以後出去可怎麼做人吶?”
說著,走到老爺子面前,在他旁邊坐下來。
墨霓裳眼疾手快,故意插在他們倆中間,得意的瞪一眼程子良,撒嬌似的挽住老爺子的胳膊,不停地晃著,“爸,女兒哪有?女兒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是他愛對號入座的習慣作祟。再說了,二哥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我哪兒敢汙衊呀,您說是吧?”
被女兒這樣的動作搞得心情大好,墨衛國在女兒面前,再也拿不出來一毫的嚴肅,愛憐的在她的鼻頭上輕輕一刮,“家裡就你一個小霸王,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這會兒現別鬧了,銜之的事情要緊。”
“哦。”墨霓裳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都怪程子良,他一出現就激起了自己的壓倒欲,恨不能把他狠狠踩到腳底下才開心。
導致差點忘了今天的主角是侄子和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而那頭,墨銜之已經護著白露在沙發上坐下來,不停地附耳對她說著什麼,讓白露逐漸變得不再害怕緊張。
“白小姐,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墨霓裳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這個女人,語氣中頗有尋釁滋事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