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良久的準備,終於,正式開秀的這天到了。
這天天還沒亮,工作室和秀場的所有工作人員們便已經全部到齊,現場的人甚至忙碌了一整個通宵方才剛剛結束。
秀場的後臺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擁擠的人潮。模特們穿著山海特製的袍子,這樣換衣服會比較方便。
「人齊了嗎?穿三號服裝的那個模特人呢,我要再給她調一下衣服。」
後臺裡,闞枳穿梭在人流中,握著對講機吩咐各種事宜:「對,然後張千你過來找我一下,這邊有點事……」
正當闞枳在給模特調整腰圍時,慌慌張張的張千從外面沖了進來:「闞姐!」
闞枳頭也不抬,繼續忙碌著手底下的工作,問:「怎麼了?」
儘管已經進過幾次時裝周,也辦過小型個秀的張千,面對這次長安·秀,心中也充滿緊張。他湊近闞枳跟前,急道:「十號服的那個模特不來了!」
「什麼?」闞枳驚了一下,一時沒留神,差點扎到了手指:「怎麼回事兒?」
十號服是闞枳整個系列作品中,出了一號服,也就是那套嫁衣以外,最隆重的服裝之一。模特也是她親自面試了三場選出來的,怎麼能說不來就不來?
張千也知道這點,他臉色難看道:「那是個散模,沒有經濟公司,我們工作人員剛聯絡她本人一直聯絡不上,還是另一個模特說的,她昨天晚上的飛機,已經出國玩去了。」
昨天晚上的飛機?
也就是說,她參加完昨天早上的彩排,然後直接收拾東西走人而來?
如果說這不是故意的,打死闞枳也不信。
後來秀結束以後,闞枳才託人查到,十號服的這個模特,是兆城人,和闞仁認識,似乎玩的也不錯。
很明顯,闞仁現在已經這麼自顧不暇了,還不忘出來擺她一道。
闞仁的下場會有多悽慘不說,那個放闞枳鴿子的模特也被山海工作室發宣告抵制,加上一眾時尚界人士的背書,那姑娘沒多久就轉行了。
時間線拉回現在。
闞枳已經確定,放她鴿子的那人不會好過,可現在大秀開場在即,她上哪再去找一個和她心意的模特?
「那個,聽人事那邊說,你被人放鴿子了?」
就在闞枳暴躁到想打人之際,聞鶯突然晃蕩出來。
「嗯。」闞枳煩躁的搓了搓額角,動作毫不溫柔的翻著手上的模卡。
見她心情這麼不好,聞鶯也不再吊人胃口。她扯過來一個姑娘,道:「這是我那組的模特,我剛看了鴿子的模卡,她們倆的感覺應該差不多吧。」
聞聲,闞枳抬起頭,望向聞鶯帶過來的這個模特。
她記得她。
「這不是你壓軸的那個……」闞枳茫然。
「嗯。」聞鶯也不多說,只問:「能用嗎?」
「能用。」闞枳一口肯定,但又有些猶豫:「你把她借我,你那邊時間趕不上吧。」
聞鶯的秀在闞枳前面,這姑娘是壓軸的話,等她下臺在換闞枳這邊的妝容和衣服,時間上明顯有些來不及。
「能用就行。」聞鶯漠著臉道:「我把她換到第一個出場了,這樣下了臺也能趕上你那邊。」
臨場換模特順序可不是一件小事,不說節奏可能會被打亂,每套服裝出場的順序本就是設計師精心排過的。
這份人情太大,闞枳有點不好意思接受。
見狀,聞鶯不耐道:「你怎麼拍了一個月宮鬥劇自己也變矯情了,說借你就是借你。」
說罷,她轉身離開。
只是耳根的紅潤暴露了聞鶯此刻的心情恐怕沒她臉上表現的那麼酷。
闞枳與一旁的張千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