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是在那個地方,慕黎汐一邊說著不想讓人覺得他在欺負我,一邊把我樓到傘下的。
“應該……不會吧?”希亞摸著下巴思考著,繼而又大事不好地說“不對!就是像他那樣的人,還那麼對你更說明不一般啊。”
“是嗎,原來你這樣覺得。”我雖然沒感覺到慕黎汐有怎樣對我,但還是淺笑著低下頭,看著書上的一排字。過了一會兒又好像想起來點什麼,抬頭笑著問希亞:“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
“什麼,什麼喜歡的人啊……我怎麼會有!”希亞急得激動地說,然後忙低下頭看書。
我沒再說什麼,只是微笑。
“您好,這是您點的餐。”我微笑著把餐車上的晚餐擺到客人桌前,然後輕輕鞠了一躬推著餐車離開。
街上的霓虹像朵立在夜色中的蒲公英,感覺風一吹就散了。
那天晚上阿姨依舊回來得很晚,我開著燈,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直到睡著。
我記得小時候怕黑,阿姨不在的晚上我也是這樣睡著的。只是已經忘記這種情景很久了,自從上了初中開始?
第二天早晨醒來,阿姨笑著說起我昨晚怎麼不關燈的事。我只笑笑說忘了,然後便銜了一塊麵包去學校了。
“原來那個安寧去年得了國際芭蕾舞冠軍。難怪總覺得她很有氣質,原來是學芭蕾的。”午休吃完飯,小菡從學生會回來,感嘆道。
“對啊,就像水蜜桃味的棉花糖一樣,甜而不膩,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我慵懶地趴在課桌上,胳膊下枕著一本攤開的物理資料,身上軟綿綿的無力,難道這就是所說的春困嗎?
“你怎麼了?無精打采的。”小菡鎖起眉關,看著我慢慢地扶著椅子側身坐下。
“不知道啊,就是覺得沒什麼力氣,跟感冒了似的。”
“什麼跟感冒了似的,不會是真的感冒了吧?”小菡說著就要過來摸我額頭。
我捋下小菡放在我劉海下的手,不以為然地說道:“也沒著涼,怎麼會感冒啊。”
“不一定啊,就有那種季節症候群啊。有些人換季的時候就會乏力沒精神,還有免疫力下降。”
“這是什麼病?我怎麼都沒聽過。不過夏季或秋季換季的時候倒是經常會有這種感覺。不過現在還沒到換季的時候吧?”我半支起身望著小菡。
“夏季是還早啦,不過週末就是清明啦。清明時節雨紛紛,也算是換了種氣候吧。”
“對啊,快到清明瞭。”我呆呆地重複了一遍,透過玻璃窗往窗外看去。天空好藍。
下午上完課,自習的時候裴老師來收了上週說過的申請表。而整節自習課我卻只做出來一道微分方程的題。五個月後的奧林匹克競賽,這是高中的最後一屆了。
想起週末慕黎汐問我關於夢想的事,我望著窗外流動的行雲,不禁感覺一絲迷惘。
記得自己以前很羨慕也很佩服那些總是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不迷茫,不自擾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很多時候,我們不快樂,不是因為我們沒有得到想得到的,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
我突然想起了《弱點》這部影片,有時候會問自己,如果讓我成為Big Mike,我會有那種勇氣去接受成功之前的一切痛苦嗎?
每當我看著行走在路上匆匆的人群時,就會對他們仿若朝著明確的人生前進的腳步而欣羨。可是卻又會轉念一想,會不會他們也在為自己想要什麼而困惑著呢,正如我一樣,或許我在他們眼中也是個步伐矯捷的人。
就像大人們常說的,青春期的煩惱其實稱不上煩惱,而是自尋煩惱。
有些人說過,不到生命的最後你永遠都不知道其意義在哪。或許,即使你到了生命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