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down
and wait forever more。”
慕黎汐用平緩的聲音清唱著,曲終安靜地說了一句,“我會等你。”之後世界重新迴歸到沉默中。
不要,不要……不要等我。我去不了了,我去不了了……就讓我安靜地睡一覺吧。我好睏,我真的好睏啊,好累……
我痛苦地抱著頭趴在地上,胳膊因為壓著堅硬的地板太久而變得生疼。我掙扎地臥在地上一動不動,呆呆地盯著那臺床下的電話機,眼角不斷有淚流出來。
明明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再去想任何事了,為什麼心還是這麼地痛,痛得好像要瘋掉了,我真的要瘋掉了!
還是不要管了,就這麼睡吧。睡著就好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這麼對自己說著。
“到時候,在馬爾地夫夕陽的海灘上,我們要一起穿著潔白的禮服拍照。從小到大你放了我不少次鴿子,這次一定不能爽約哦……”
“這些幸福讓我變得快樂,也讓我變得軟弱。現在的我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了……你現在一定要兌現承諾,要保護我安安穩穩地渡過下半生哦。”
“I’ll sit right down and wait forever more……我會等你……I’ll sit right down and wait forever more……我會等你”
小菡、阿姨、還有慕黎汐的聲音總是在耳邊響起。我真的要瘋了,誰來幫我結束這一切,誰?求求你了,誰來幫我結束這一切……
意識越來越模糊,心裡的鬥爭卻越來越劇烈。
終於,我握著拳頭,像一個癱瘓病人一樣用手肘耗著最後的一點力氣,艱難地爬到床頭櫃前,使勁伸手去夠放在上面的手機。
手指好不容易碰到了手機邊緣,但因為放得太靠內了,手又沒有力氣,所以只是將手機往更裡面推了一點。
我想用撐在地上的另一隻手往前再挪一點,但發現因為太昏沉,整個房間都在眼前旋轉,一隻手也完全使不上勁來。
於是,我又只好把伸到床頭櫃上的那隻手放下來,雙手撐著往前再挪一點,然後咬著嘴唇重新伸手去夠手機。
這次我用指甲摳著手機的邊緣,手機卻還是從指間滑出去了。不過這次不是往離手更遠的地方去了,因為已經頂到了牆,所以橫著往旁邊滑出去了一點。
不行了,已經撐不住了,強烈的睡意從身體四面八方席捲而來,我頭一沉,差點往旁邊倒去。
“不行,我不能讓慕黎汐一個人孤伶伶地永遠等下去,還有阿姨,還有小菡……不可以,不可以……”
我用頭頂著床頭櫃不讓自己倒下去,無力地喘著氣。
要是身子可以再撐高一點就好了,可是我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
我使勁眨了眨迫不及待想閉上的雙眼,用臉慢慢蹭著床頭櫃的櫃面一點一點抬起頭,然後使勁張開手,用中指去夠手機,其他手指使勁抓著桌面撐著手掌一點一點地往裡挪。在幾番嘗試之後終於拿到了手機。
我一下躺倒在地,在模糊的視線中,用顫抖的手指播了“120”。
“喂,120嗎?東……東郊的蕪山別墅裡,有……有人服……藥自殺了……”這是我失去意識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五年後。
“喂,鄭姨,我現在開車把花送過去……不用了,下次再吃飯吧,又快到月末了,我打算今天提前去一趟旋木,因為下週是梓曦的生日,剛好去市區買生日禮物……嗯,知道了,我會小心開車的。”
掛上電話,我去花房拿準備好的插花,一會兒開車送到鄭姨那裡去。
別墅裡的那座玻璃花房現在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