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這樣的人,她真的很適合陳書宇。
回想戀愛時,覺得他怎樣都好。
少言是酷, 淡漠是禁慾系魅力。
可生活啊, 是漫長需要溫暖的。
一夜安眠,隔日起床時陳書宇已經離開去上班了。
陶箏洗漱完吃過早飯出發,到了公司立即開始一整個上午的大大小小4個會議。
中午跟同事們一起吃過飯,她便準備出發去曲哲的律所見他。
往車庫走時, 李沐陽跟了上來。
「陶老師, 我下午去外灘那邊見朋友,你載我一程唄。」青年心中雖有踟躕, 卻還是做出些輕快的樣子,語氣自然的與她並肩。
「好啊。」陶箏走了兩步轉頭看他, 「昨天晚上本來說路上聽你分享的, 結果爽了你的約, 沒生氣吧?」
李沐陽想到昨天忽然出現的陶箏的丈夫, 想到那個男人的氣質和外型, 眼眸斂了斂, 才道:「那有什麼好生氣的,總不能給你倆當電燈泡吧,多尷尬啊。」
「說漂亮話。」陶箏橫他一眼。
「……」李沐陽想了想,問道:「你有跟他表達自己的需求嗎?」
「像你聽我的建議一樣,聽你的建議嗎?」陶箏問。
「你的建議還挺好使的,我最近每天都用。」他道。
「……」陶箏立即想到,這傢伙要每天用她的建議,豈不是要每天去回想兩個人醉酒的傻樣?
扶額苦笑,她搖頭道:「你的建議恐怕不太好用。」
「……」李沐陽沒吭聲。
陶箏以為他是因為她否認了他所說的建議,而情緒低落,又安慰道:
「不過不是你的建議不好,感情這種事可能天然就比職場上的事兒更複雜。
「而且變化莫測。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別人是很難做改變的,我們只能改變自己。
「可是……委屈自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我已經做不到了。」
說罷,陶箏又覺得自己說的多了,未免有交淺言深的嫌疑。
她和李沐陽的關係實在很微妙,因為那一晚醉酒,導致他幾乎知道她的所有事,莫名成了上海最瞭解她現狀的人。
於是有心裡話,他又恰巧在邊上時,總忍不住想傾訴。
可偏偏清醒狀態的兩個人,似乎是上下級關係,或者說是合作關係,除了在這個專案裡會一塊工作一段時間外,好似不會有別的交集。
這樣的關係,說的多了就難免尷尬。
「不好意思,跟你說這些。」陶箏拉開車門,上車前略窘道。
李沐陽繞到副駕,聽到她這話立即站直了,一臉嚴肅道:「你怎麼這麼說?我挺願意聽的。」
「都是些家長裡短的囉嗦,年輕人怎麼會喜歡?」陶箏坐上車。
李沐陽也拉開車門坐上副駕。與陶箏並肩了,他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笑道:
「你也就比我大幾歲,別講話老氣橫秋的好吧?」
「你22,我29,比你大7歲。7年,人體內所有細胞都換一遍了,大的可多了。」陶箏啟動汽車,一腳油門駛出車庫。
「你比我大7歲?從外表上看不出來呢?嗯,大概是我長的比較成熟。」李沐陽笑著調節氣氛。
陶箏翹起嘴角,「你在哪裡下?我先把你送過去。」
「不用,我跟你一塊兒下就好,我時間不緊張,也比較閒,到地方了我再自己溜達過去就行。」李沐陽說罷,車內又陷入安靜。
陶箏點開車載音響的藍芽,連了自己手機開始放歌。
聽了兩首,忽然唱起《電燈膽》。
「……要走的一剎又折返,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