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咳嗽完一轉頭,才注意到齊紹海表情不對。她急忙下床,卻因為全身無力直接從床上跌了下去。
“張管家!”
於瑾大喊幾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的人一看齊紹海這幅模樣便知道他一定是犯病了。眾人一致將齊紹海背起去醫院,於瑾在下人的幫助下從從地上爬起來。
坐在車上,於瑾顫抖著手撥通了齊慕白的號碼,她沒想將齊紹海氣死,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她只希望齊紹海能夠安然無恙,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愧對自己的良心。
“喂,齊慕白,你爸爸他在醫院,你快點過來一趟吧。”於瑾說這話的時候,連聲音都在顫。
“他怎麼會在醫院?不是約好了讓我在家等他嗎?”齊慕白說到這才反應過來,齊紹海肯定是故意將他支開去找於瑾算賬,想到這齊慕白匆忙道:“你在醫院別亂動,我現在就趕過去。”
於瑾跟下人來到醫院,最先趕來的是王惠如和齊慕洋。自從在齊紹海宴會的那件事後,齊慕洋算是徹底進入了冷宮狀態,要不然齊慕白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發展起來。
王惠如一看到於瑾,不由分說就一巴掌狠狠扇到了於瑾臉上。本就處於虛弱的於瑾毫無預兆地被一下子打倒在地,嘴角浸出一絲鮮紅的血跡。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少奶奶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這是要把她往死裡打嗎?”張管家扶起於瑾,一本正經的臉上寫滿忠心護主。
“讓開!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打,要不是她這個小賤人,老爺能躺在手術室裡嗎?一回來就沒好事,乾脆死在外面不要回來了!”王惠如氣急之下還想去打,旁邊的齊慕洋及時將她攔住,“媽,你打她也沒用。”
“我就是氣不過,這個賤人實在太可恨了!”王惠如還想衝上來再打於瑾一巴掌,但被兒子死死拽著怎麼也打不到,只能作罷,但嘴裡惡毒的話卻絲毫沒有停下來。
要知道齊紹海到現在還沒有立遺囑,萬一被於瑾一下給氣死了,那財產真分起來也少不得齊慕白那一份。仔細算起來,她跟齊慕洋倆個人才抵得上齊慕白一個人,這種啞巴虧她怎麼咽得下去。
“我的老婆是賤人,那你是什麼?”齊慕白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原本還在鬧騰的王惠如這才算真正的安靜下來。
她看著齊慕白走過來,陰陽怪氣的一笑,“你老婆差點把你爸給死了,你現在還真是護妻成魔,連自己的爸都給忘了。”
“對不起慕白,是我不該跟你爸爸起爭執。”於瑾說話的時候又是一陣猛咳,腦袋從坐車到現在還一直暈暈乎乎,要不是身邊的下人扶著,不用王惠如來打她就會倒在地上。
“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別內疚,我爸一定會平安無事從裡面出來的。”齊慕白安慰著於瑾的同時,扶著她在長椅上坐下。
早該料到齊紹海找自己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現在齊紹海進了病房裡面,於情於理這事都不能只怪於瑾一個人。
“是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你爸一個人。非要找她幹什麼,也不知道是吃多了什麼藥。”王惠如雙手交叉抱胸,不屑地在於瑾對面的長椅上坐下。
齊慕白將身上的外套套在於瑾身上,一直不停地安慰著她別難過。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才被推開,王惠如推開走在前面的齊慕白,火急火燎的趕過去。“人怎麼樣?沒死吧?”
醫生被王惠如問的一臉尷尬,還是第一次有家屬問自己親人死了沒有這樣的話,“沒……沒死夫人。”
齊慕白陰沉著臉,冷冷地瞥了王惠如一眼,對醫生吩咐道:“先把我爸推進病房去。”
於瑾聽到說齊紹海沒事了,整個人才安下心來。沒有了方才的緊張,整個人也疲倦下來。眼前忽然一黑,沒有了意識,昏迷前耳邊只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