諳放�約骸�
手術室依舊在進行,可時間卻已經過了四個多小時,於瑾一顆心也隨著時間的變化逐漸冷下來,眼淚無聲的從眼眶落下。舅舅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保不準舅舅,那她從前所付出的一切又算什麼呢?
手術室就在這時被開啟,於瑾跌跌撞撞地衝了過去,“我舅舅怎麼樣了?”
這句話剛說出,就見兩個護士推著輪床從手術室走出來,一塊白布遮住了死者的長相。一切到了這裡已經毫無懸念,於瑾震驚地後退兩步,“不會的,我舅舅不會死的,一定是你麼沒有好好救他,我求你們救救我舅舅,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於瑾說到後面,人已經跪在了醫生腳下,淚如潮水般湧下。醫生跟她安撫幾句,表示自己確實無能為力。她跪爬到輪床前,掀開蒙在死者身上的白布,掀布的那一刻,她多希望是他們搞錯了,死者不是自己舅舅。
可白布下面的就是田光,他面色死白一片,唇色也是一片白色,連體溫有點冰涼。於瑾一滴淚水落了下來,握著田光的手一遍遍撕心裂肺的呼喚,“舅舅,你醒醒啊,你還說要給孩子取一個好聽的名字。你不要再嚇的了,求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小瑾,是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的小瑾!”
可佈下的田光再不會回應,於瑾趴在田光身上撕心裂肺痛哭。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原以為會苦盡甘來,一切會好起來。偏偏命運如此愛開玩笑,舅舅還這麼年輕,母親死後,知道於瑾在於家生活的不快樂,他特地將於瑾從於家接了出來,可勢利的舅媽卻一直嫌棄她只會花錢,最後舅舅為了不讓她被舅媽欺負就離婚了。
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小賭兩下,當初輸了那麼多錢也是因為被齊慕白設計,可舅舅是個好人,幫人忙從來不求回報,可這世界也不知道怎麼了。好人短命,壞人卻逍遙自在。
於瑾不記得自己哭了多久,只是肚子疼的太厲害,她哭著哭著便倒在地上,耳邊是護士跟醫生驚呼的聲音。
渾渾噩噩之間,她被醫生跟護士推進了手術室。都說女人生孩子猶如在地獄轉一圈,這話一點也沒錯。於瑾在生孩子的過程中好幾次都想死了算了,可醫生的聲音不斷的叫她努力。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耳邊響起的是熟悉的聲音,但鼻尖卻是化學藥的味道。
是醫院。
於瑾有這樣一個認知,可眼皮卻如千萬斤一樣睜不開。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緩緩張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張璐按梨花帶雨的臉,平時注重保養的於瑾卻注意到了張璐腫的向核桃一樣的眼睛。
“你怎麼哭了?我不是還好好的嗎?”於瑾一開聲,才知道自己此時的聲音有多沙啞難聽。
“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你離開中陽市也不跟我說。還是楊凡來這看你,得知你的事情,我們才心急火燎的趕過來。一來就聽到了這些話,你一個人懷著孩子來這種地方也不告訴我,你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做朋友!”張璐氣急的搖晃著於瑾的手,但又怕傷害了於瑾,只能含著眼淚,那模樣看著楚楚可憐。
“怎麼會這樣?”
於瑾聽到聲音,這才注意到一邊站著的楊凡。此時的楊凡面色憔悴,看來自己昏迷這段時間沒少忙壞他。
“謝謝。”於瑾想扯出一個放心的笑容給他們,卻發現自己表情都有些僵硬。
“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問題是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楊凡拉了一張椅子在於瑾面前坐下。
於瑾吸著發酸的鼻子,往四周看了一圈,問道:“我的孩子呢?我舅舅呢?”
張璐一愣,不自然的轉開臉。每次張璐露出這種反應的時候,都是出自心虛。於瑾只得將目光放到楊凡身上,他也是沉默不語。
“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