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財還沒花完,更捨不得死了。
裡裡外外忙完,任府下人將偏房修補完整,留下兩個照顧任發起居,剩下的全被九叔趕走。
阿威沒走,此時正是討好任發,對錶妹任婷婷大獻殷情的良機,說什麼他都不走。
尤其是義莊裡還住著疑似採花賊的廖文傑,油頭粉面很招女孩子喜歡,這要是走了,萬一結婚那天,任婷婷身懷六甲,他上哪說理去?
不走,打死都不走!
阿威命令十個隊員守住義莊前後門,忠心耿耿守護在任發父女身邊,寸步不離。
主要是沒見識過殭屍的兇狠,相信燒火棍天下無敵,不然他跑得比誰都快。
“九叔,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廖文傑將九叔拽到牆角,指著二黑道:“它被殭屍咬死,會不會也變殭屍?”
“一般來說可能性不大,除非有左道之人施加邪術。”
九叔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二黑被殭屍咬死,體內肯定殘留屍毒,放著不安全,建議就地火化。”
“那怎麼行,二黑生前最怕火了。”
“……”x2
兩人沉默,一個是九叔,一個是任發。後者剛想過來和廖文傑套近乎,順便談談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話題,聽到這話,無地自容轉身就走。
“阿杰,別鬧了。”
九叔嘴角抽抽,只覺廖文傑當面損人的功夫又有精進。
“我沒開玩笑,四目道兄教了我幾手煉屍的道術,靈堂的死者我不願驚動,現在二黑涼了,剛好拿來練手。”
你可做個人吧!
九叔黑著臉離開,不知二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居然在這輩子遇上了廖文傑。
只能說,希望下輩子沒事。
“等等,九叔,我還有事要問你。”
廖文傑拉住九叔,小聲嘀咕道:“昨晚什麼情況,拆房子那麼大動靜,怎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任老太爺的屍變並非偶然,我懷疑有人養屍。”
九叔臉色一整,嚴肅道:“昨晚我好好的在打坐,突然睏意上湧一睡不起,就是因為有人對我下了蠱,想放跑殭屍去吸任家父女的血。”
“蠱?”
“嗯,是瞌睡蟲,旁門左道的歪術,和蒙汗藥差不多。”
可能是怕廖文傑不理解,九叔強調道:“不要小看這門歪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下蠱的人可以控制發作時間,比蒙汗藥厲害多了。”
廖文傑:“……”
這麼厲害,那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還有,瞌睡蟲的大名似乎在哪裡聽過,沒記錯的話,還是那隻猴子,他就特別喜歡用這招。
“這麼厲害,那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x2
聽到有人把心聲講出來,廖文傑面露鄙夷看過去,示意大家不是一路人。
果不其然,是文才和秋生,這倆坑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站在一邊偷聽。
“心術不正,丟人現眼。”
九叔沒好氣瞪著文才秋生,抬手就要作打,同樣是年輕人,怎麼他徒弟思想這麼齷蹉?
太丟人了!
“師父,別打,我隨便說說的。”
“算了,九叔,給我個面子,待會兒再打。”
廖文傑拉住怒不可遏的九叔,問道:“那人神不知鬼不覺在你身上下蠱,是不是說明他比你還厲害?”
“不一定,真要比我厲害,就不會大費周章,直接上門搶走任老太爺的棺材更省事。說到這,我有個問題一直沒想明白……”
九叔疑惑看著廖文傑:“瞌睡蟲這門歪術,需從口鼻耳等孔竅入體,我自持修身謹慎,不會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