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鐘接電話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宋豪被老爺子驚了好夢,很快又不得不勉為其難去驚擾葉皓東的好夢。
電話響起的時候,葉皓東還沒睡,腿上枕著海棠春睡的西疆月亮,這廝則在翻看著剛子帶回來的資料。陽賬可以直接燒火,上面顯示的月營業額僅有八十九萬,假的讓人義憤填膺。陰賬則讓人有些看不明白,人名全用的程式碼,地名也是程式碼,職務依舊是程式碼,只有金額是實數。這要是能構成扳倒一國副總理的證據,葉皓東還不如派剛子直接去暗殺來得痛快。銀行對賬單副本就更離譜了,交易記錄倒是顯示了交易雙方的名字,葉皓東派人在網上一搜尋後發現這上邊的付款人清一色的都是些各地方有名有姓的企業主,就是沒有一個身上掛了一官半職的。電話響起的時候葉皓東正琢磨這東西得要調查多久才能變成有力的證據。一想到其中的難度這廝就一陣陣頭疼。宋豪的電話打進來,葉皓東連忙接通,唯恐電話鈴聲驚醒了阿依古麗。
結束通話電話後,葉皓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暗自思量:老子怎麼把做賊心虛這茬兒給忘了,這些證據只要送交華夏中紀委馬書記,有那些專業人士狠狠徹查,相信揭開這個黑蓋頭也就是時間的問題,就算不能終結高一凡的政治生命,但毀掉高一凡的政治前途卻足夠了。老小子找宋豪來是想讓他當和事佬兒,這樣一來正方便老子提條件。
次日晨,高宅。
連夜進京的高一方揹負雙手錶情嚴峻,一雙鷹眼兇狠的盯著坐在他對面的高一鶴。看的高一鶴心頭髮毛。閹人的心眼兒不寬敞在華夏是有悠久歷史的,高一方自從被楊大彪傷了子孫根以後,脾氣就變得越加暴戾敏感。
“老三,你瞧不起我?你覺得自己最聰明,你覺得我不是個真正的爺們對不對?”尖亢的聲音將聲帶拉到高八度的位置,傳達出來的憤怒情緒讓不會功夫的高一鶴格外毛骨悚然。真擔心這位暴戾的二哥會一把捏死他。儘管對平日裡他總喜歡拿高一方不是爺們這件事拿來說事兒以表示自己對這個假爺們的蔑視,但真到了面對高一方這個宗師級殺神的時候,他的膽子比誰都小。或許他之所以會經常背後嘲笑高一方,內在的原因正是因為這種恐懼吧。眼看著高一鶴被嚇得瑟瑟發抖,高一凡把臉一沉。“老二,現在不是自己人窩裡斗的時候,葉皓東已經開出條件,他點名讓你參加,會談的地方定在高昌店,那裡是陳光輝的駐地,你手底下的兵用不上,如果沒有把握武力解決掉他,咱們就只有讓他牽著鼻子走,大哥決定相信你,文的武的你一言決定。”
高一方眼中厲色一閃而過,“陳光輝這個人軟硬不吃,咱們指揮不動他,葉皓東也休想能指揮得了他,總參有求于姓葉的不假,但也沒可能完全受他支配不問情由的針對咱們,你我兄弟跟他在那裡見面,彼此雙方機會是平等的,我的部隊帶不出來,他葉皓東也別想藉助軍方的力量搞事,他這是想給楊大彪提供一個跟我公平決鬥的機會,這事兒到時候說到底還是比的誰拳頭大,我打算到時候看看再做決定,離那天還有些日子呢,我在想有沒有可能咱們找個人把他掌握的東西偷回來。”
高一凡眼睛一亮,他最瞭解高一方,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有這個打算就表示有了比較把握的人選。“老二,說說看。”
“我有一個朋友,你們可能也聽說過,叫董兆豐。”
高一凡一點頭,“嗯,八卦掌名家,號稱華夏第一武道家,你的意思是請他出手幫忙?”
“怎麼可能呢,別說他對偷盜之術不精通,就算是精通,以他的身份又怎麼肯去偷東西?我說的是他的徒弟。”
高一凡略感失望,道:“他的徒弟最成氣候的不是楚文彪的兒子嗎?你想讓總參謀長的兒子替咱們把東西偷回來?”
“董兆豐有一個忘年交的記名弟子叫李虎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