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武獨拉開又一扇窗,示意段嶺在外等候。
床上躺著人,段嶺一看就知道是牧磬了,哪有人這個點在群芳閣睡覺的?跟著武獨躍進房中,揭開被子,一見之下,果然是哈丹巴特|爾與牧磬並肩躺著。
牧磬睡得正香,沒受傷害,不知是阿木古怕武獨報復,還是本性良善,居然沒對牧磬嚴刑拷打。
“救嗎?”段嶺心道看在沒動牧磬的份上,倒也不想難為哈丹巴特|爾了。
“想救也沒解藥。”武獨說,“都交給鄭彥了。”
段嶺朝外吹了聲口哨,意思是找到了,讓昌流君來接人。緊接著昌流君幾步翻了上來,見牧磬一動不動,險些被嚇掉了半條命,忙掐牧磬的人中,又拿過茶來,灌在牧磬唇裡。
“你快給看看,是怎麼回事?”昌流君說。
段嶺說:“沒事,就是昏過去了reads;高冷公爵總想搶我錢'星際'。”
不多時,牧磬果然醒轉,出了口氣,說:“哎?昌流君?”
眾人:“……”
“王山?武獨?”牧磬四處看看,說,“這是哪兒?群芳閣嗎?你們怎來得這麼早?”
段嶺徹底服氣了,一群人為他擔心受怕大半個晚上,牧磬還在做夢。昌流君又讓武獨仔細檢查牧磬中毒了不曾,最後才不由分說把他抱起來,帶他離開。
“我自己會走!”牧磬掙扎道,“去隔壁喝酒吧?等一下!我還……”
武獨與段嶺扶額,昌流君怒道:“被你嚇死了!還喝什麼酒!走走走!回家一起罰站去!”
“走門啊!跳窗子做什麼?”牧磬被昌流君挾著,兩隻腳兀自亂晃掙扎。
段嶺笑得不行,把被子依舊給哈丹巴特|爾蓋好,與武獨離開房內,哈丹巴特|爾是死是活,就看阿木古的本事了。
“考得如何?”武獨至此時,方有閒心思與段嶺敘話。
“還行。”段嶺笑著說,“從此一身輕。”
十年寒窗,至今日結束,接下來若有殿試,該當是做官了,沒有殿試,自己便只得另謀出路了。
武獨問:“你讓我答應你一件什麼事?”
兩人走出房外,燈火璀璨通明,群芳閣鶯鶯燕燕,樂聲四起。段嶺臉上微紅,想起早上的心思,突然又想到方才開窗時看到的那場面,霎時間臉紅到脖子根。
“沒……沒什麼,回家吧。”段嶺剛要轉身,卻被武獨拉住。
“走。”武獨笑道,“喝酒。”
“這……”段嶺舔了下嘴唇。武獨還未喝酒,卻也臉色微紅,側頭看了下旁邊的幾間房,說:“應當還有位置。”
段嶺心中砰砰地跳,武獨則示意他在此處等,下樓找老鴇訂一間二樓的雅間。段嶺心想這不好吧!難不成要……武獨是怎麼知道自己心事的?
“二樓沒地方了!”武獨問過老鴇,抬頭朝樓上喊,“下來吧。”
段嶺紅著臉,快步下來,上樓的女孩們都紛紛看著他,還有人伸手來拉他,段嶺忙抬手擋得一擋,尷尬至極地逃下去。來了個龜公,引段嶺與武獨入房,問:“兩位爺一人一個?還是怎麼算?”
“聽聽曲兒。”武獨說,“拉個屏風,只聽外頭彈琵琶,餘下的不必安排了,上些點心吃食,還未用晚飯。”
段嶺想起上京的瓊花院,似乎也是這樣。龜公便為二人掃了榻,搬過屏風,上酒菜,也不喚姑娘過來陪酒,段嶺只覺這樣一來便自在多了。
武獨嗅了下酒壺,朝龜公說:“換壺乾淨的。”
“一兩銀子一壺。”龜公答道,“爺,換酒只收現銀。”
武獨看著那龜公,不說話。
段嶺拉拉武獨的袖子,只覺好笑。龜公受武獨那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