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錄音機,裡面傳出裴元紹的聲音,我的嘴巴假裝一張一合,如同雙簧。
裴元紹大為訝然,撓撓頭皮:“咦,你還有這本事?”
“到時候我偽裝成周倉的聲音就是。”我衝裴元紹擠了擠眼。
“那行,你去試試。”裴元紹頗為心動。
當天夜裡,我卻是呼呼大睡,至於暗殺那個基層軍官則交給了小龍馬,媽的,一起出來做臥底,憑什麼我在這邊擔心受怕,它卻在馬廄中悠閒的吃草?
第二天一大早,裴元紹就將我叫了過去,一臉喜色的問我:“阿西,你是怎麼做到的?剛得到的訊息,周倉的那名手下昨晚被一匹失控的馬踩了個皮破肉綻,左腿大腿更是被踩成了骨折,三五個月之內別想下地。”
我當即謙虛的笑:“其實我當時就藏在馬腹之中呢,黑燈瞎火的,別人也看不到我。”
裴元紹拍著我的肩膀哈哈大笑:“不錯,幹得漂亮,你跟我去小亮那看看,只要委任令一下來,你就在小亮那改一下資料,從此就是我的親兵了。”
帶著我走到了小亮的帳篷,在看到小亮的瞬間,差點都認不出他來,短短几天的時間,小亮整個人瘦了一圈,雙眼深陷如同骷髏一般。
“靠,要你少擼兩管你不聽,總有一天你會死在自己手上。”裴元紹忍不住罵道。
小亮呵呵一笑,正要說話,突然臉色發青,眼睛一白,頓時噗通一聲倒在地上,裴元紹大驚,衝上前一把將小亮拎了起來,扇了兩巴掌又摁了好幾下人中,小亮都是沒有醒轉,轉身衝我厲聲叫道:“快去叫管亥過來!”
我一愣:“管亥在哪?”
裴元紹罵了一句,將小亮往地上一丟,轉身出門叫衛兵,待得士兵飛奔而去,他才罵罵咧咧的走了回來,看著地上的小亮,怒道:“媽的,我就說這廝會死在自己手上,沒想到馬上應驗了。”
我有些內疚,這個小亮以前就有擼管的嗜好,加上我又給了他一張撲克牌,他自然擼得更有勁,他要真的擼死身亡的話,我也是有責任呢。
等了一會,營帳外面傳來一陣急遽的腳步聲,隨即門簾掀開,一名虯鬚軍官衝了進來,在見到虯鬚軍官的同時,我忍不住低聲一驚呼,那名虯鬚軍官看到我也是咦了一聲。
這個虯鬚軍官竟然是我在李榷府上遇到的那名虯鬚大漢,當時他還搶了我一碗泡麵來著。
他就是管亥?
也顧不上跟我打招呼,虯鬚軍官直接將小亮扶了起來,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戳了幾下,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死不了!”然後摸出了一枚紅色的丹藥,捏開了小亮的嘴巴,將丹藥丟進去後又脖子部位戳了幾下,小亮的喉嚨頓時一陣蠕動,丹藥順著脖子落進了肚裡。
“我說管亥,有沒有辦法將這傢伙的小唧唧切掉?”裴元紹罵道。
管亥將小亮放在了地上,拍了拍手掌,笑道:“這個自然沒問題,可你確定他不會因此而自殺?”
裴元紹一楞,苦笑道:“還別說,真有可能……呃,有沒有別的辦法讓他戒擼?他這麼下去遲早是個死。”
管亥笑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就是給他找一個極醜的女子,讓他明白做這種事情是一種酷刑,他才有治癒的希望,要不然的話,呵呵,你這個舅子肯定會精盡人亡。”
咦,這個小亮還是裴元紹的舅子呢,難怪他那麼在意。
裴元紹皺眉沉吟了一番:“我有一個遠房親戚,他的女兒奇醜無比,我這就把小亮送過去試試。”
說完,出門叫了兩個親兵進來,吩咐他們將小亮抬了出去,自己也是跟著出去,交代親兵他的遠方親戚在哪要怎麼走巴拉巴拉的。
營帳中頓時只剩下我跟管亥,管亥看著我,嘿然冷笑:“你這個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