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之類的軍情,卻不料根本就沒有相關的東西,主要以士兵登記為主,難怪裴元紹隨隨便便就將文書的工作交給了我。
翻看著這些花名冊,我不禁有些鬱悶,就算我將這些花名冊複製一份給曹操,也是沒什麼用吧。
那個阿亮雖然頹廢,但做事還真有一套,每一個士兵他都給了評語,什麼有勇無謀啊,什麼正直剛毅之類的,翻到我那一頁,上面寫著四個字,獸性**。
將花名冊隨手一扔,我躺在營帳中開始思索接下來的計劃,眼下這個營帳就是我的辦公室,不用擔心別人會進來吵到我的思路。
在機緣巧合之下,我在裴元紹的手下做了一名文書,而且還結識了另外一名大將管亥,既然我的任務是要分化他們,那現在該怎麼著手呢?
沉吟了一下,我突然想到了裴元紹先前跟我說的,他跟周倉之間為了搶奪精騎兵的軍官位置而吵鬧一事,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奶奶的,不就是要挑撥離間麼?這還不簡單。
接下來的幾天,裴元紹與周倉屬下死傷連連,雙方戾氣喧天。
第一天,剛成為精騎兵基層軍官的裴元紹親兵,被一刀砍死在營帳之中。
第二天,即將成為精騎兵基層軍官的周倉手下,被一槍捅死在訓練場。
第三天,裴元紹的某一處營帳突然燃起了大火,當場燒死了四名手下。
第四天,周倉所部的食堂發生了中毒事件,有十多個士兵當場暴斃。
第五天,裴元紹的左翼某分隊在睡覺的時候被人偷襲,當場死傷二十餘名士兵。
……
“搞死周倉!搞死周倉!”在裴元紹的營帳裡面,手下軍官們怒聲叫嚷著。
“大家冷靜點。”我聲嘶力竭的喊道:“這事不一定是周倉所為,搞不好是敵人的臥底特意來挑撥離間。”
一旁前來勸架的管亥讚許的看了我一眼,也是大聲說道:“卞老大已經再三交代,此事定有蹊蹺,大夥別衝動。”
“除了他還會有誰?”將我帶回軍營的大鼻子軍官陳武怒道:“這明顯就是報復。”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要找到證據啊,有了證據裴老大才能理直氣壯的弄死周倉那個畜生。”我有意無意的引導話題。
“哪來的證據,沒有!”軍官們紛紛怒喝。
“沒有證據,我們難道不會栽贓麼?”我圖窮匕見。
軍官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回過神來,開始亂七八糟的獻計,要如何如何才能栽贓。我肚裡暗笑,我昨天特地交代了小龍馬,待會就會有證據過來。
裴元紹陰沉著臉坐在案几後面,案几上面放著一把朴刀,他的眼睛盯著這把朴刀已經有十來分鐘了。
就在營帳內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門外有人大聲喊報,旋即有一名士兵衝了進來,口中嘶聲喊道:“裴老大,剛才我們這邊又有十來名兄弟在巡邏的時候被殺。”
營帳內頓時一片譁然,軍官們都是將自己的佩刀抽了出來,口中叫囂著殺殺殺,管亥聞言也是不知所措,出了這種情況,他還能說什麼。
裴元紹雙手虛按,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他衝著那名士兵說道:“是在什麼地方?”
“南金山。我們的兄弟被倒掛在樹上,全身上下都是被砍得血肉模糊。”士兵聲音裡面帶著哭腔:“其中一名兄弟的掌心中抓了一個銅牌,還請老大過目。”
將手中的一個銅牌遞給裴元紹,裴元紹看了一眼,便拍案而起:“靠,這是周倉的親兵隊貼身標記。”
“老大!”所有的軍官眼睛都紅了。
裴元紹一把抓起桌上的朴刀,因為過於用力的緣故,我甚至看到他的指關節隱隱發白,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走,幹他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