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來,伸出兩根手指,就著車燈的光線,可以看到他手指上有紅色的痕跡。
“這是什麼?”杜毅皺眉問道。
“油漆。”濃眉男子說道:“麵包車在裡面有停留過,周圍蘆葦上有油漆噴過的痕跡。”
杜毅皺眉道:“你是說,綁匪在這將白色麵包車噴成了紅色,再出去的話,攝像頭就不會留意這輛紅色的麵包車?”
凌風點頭道:“嘖嘖,真是好計謀,只要將車牌號一更換,到時候誰又知道這車已經改頭換面。”
胖子冷笑道:“你當監控是擺設麼?這個時間段從吉祥路出去的麵包車能有幾輛?都查一下不就得了?”
我突然想起剛才慕容繡說的話,搖頭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這個時間段,最少過去了好幾十輛紅色麵包車。”
話音未落,旁邊就停下來一輛紅色麵包車,一名留著板寸的大漢走了下來,看了看警車,連忙摸出手機,閃光燈咔嚓咔嚓的閃了兩下,隨即一臉興奮走上前來,問杜毅:“警官,是不是發生命案了?屍體在哪?死得慘不慘?能不能讓我拍個照片發微信朋友圈?警民合作人人有責呢。”
“發你妹啊!”胖子一腳就踢在了板寸大漢的屁股上。
板寸大漢勃然大怒:“靠,警察就能隨便打人……咦,這不是胖哥麼?你怎麼會在這?“
胖子笑道:“我還想問你,你半夜三更的開著麵包車來這做什麼?”
板寸大漢笑道:“半個小時以前,有人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現在開著我的麵包車到吉祥路轉一圈,就會幫我衝一千塊錢的話費,你別這麼看著我,這可不是開玩笑,他已經給我充了五百塊的電話費呢,還說另外五百塊完成任務以後再給我衝。”
我們幾個人望向板寸大漢的紅色麵包車,都是苦笑搖頭,綁匪早就給自己留了條退路,這個時間段經過吉祥路的紅色麵包車恐怕有好幾十輛,等警方一一去調查,恐怕他們早就已經開車到了北京。
留在這已經毫無意義,看來只能是等綁匪的電話了。
當即各自回家,一夜無話。
一連三天呂瑩瑩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到了後面我自己倒是忍不住了,打了個電話問呂瑩瑩是怎麼回事,呂瑩瑩語氣極為疲憊:“我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這綁匪居然都沒有任何動靜。”
我罵了一句,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會不會這個綁匪並不知道李馥莉是李書記的女兒,將她抓走只是為了讓她去接客,或者倒賣器官什麼的。”
呂瑩瑩沒好氣的說道:“接客?虧你想得出來。當時不是還有周曉棠麼?為什麼不連周曉棠一起抓過去,周曉棠的長相要比李馥莉要好看吧?還有,那天晚上最少有一百輛紅色麵包車經過吉祥路,也就是說,他們光是這一項就開支了十萬塊,如果是倒賣器官的話,這麼折騰下來,他們能有多少利潤?”
“這樣啊。”我皺眉道:“是不是李書記得罪了什麼人?”
呂瑩瑩沉吟了一下:“李書記號稱鐵面虎,來星城後得罪的官商不計其數,從這一點去著手的話,根本就是毫無頭緒……我說,既然你對案件感興趣,乾脆來我這吧?”
我也不矯情,問了地址以後便準備出門,臨走前問慕容繡去不去,慕容繡卻是搖頭:“多大個事?只要找到了綁匪的位置,你隨便吹口氣都能團滅他們,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待會還得陪阿姨去打麻將呢。”
“要改口了,是陪媽媽去打麻將!”我笑著說道。
慕容繡啐了我一口,自顧自的看手機。
打了個電話給胖子,目前就胖子最無聊,叫上他做伴,別到了那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呂瑩瑩的監控車停在市委的對面,用她的話來說,只要李書記的電話接通,就會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