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呂瑩瑩衝胖子吼了一句,轉而繼續衝我厲聲道:“你們下午一直在農場,是不是?”
“是的!”
“你們有沒有見到唐五德?”呂瑩瑩咄咄逼人。
“誰是唐五德?”我訝然。
“還在裝傻是不是?”呂瑩瑩摸出一張照片丟在桌上,我探頭一看,照片上是一個光頭錚亮的中年人,目光睿智而堅定,一看就是那種商界精英。
不過,我確實是沒有見過這個人,正要搖頭,腦中突然電光一閃:“光頭!是那個光頭!”
“想起來是誰了吧?”呂瑩瑩冷笑道。
“是的,呂警官,我們見過他。”我笑著說道。
“你為什麼要殺死他!”呂瑩瑩大怒。
“什麼?他死了?”我大為吃驚,不僅僅是我,旁邊的凌風等人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也顧不上呂瑩瑩是什麼語氣了,我將下午在農場是怎麼看見唐五德的事情說了一遍,補充道:“他當時就跟個兔子似的,嗖的一聲就溜走了,我甚至都沒看清他長什麼樣,要不是有光頭這個特徵,我都不會將兩者聯絡在一起。”
呂瑩瑩皺眉想了想,又摸出一張照片,往桌上一扔:“你自己看吧。”
拿起照片一看,畫面中的公路旁邊躺著一個光頭男子,西裝革履,右手手掌卻是不翼而飛,手腕處一大灘鮮血,似乎有人將他的手掌砍掉拿走。胖子等人紛紛湊過來看,口中嘖嘖出聲。
“他的死因是什麼?是被人砍斷右手然後失血過多而死麼?”我問道。
“跟劉贇煒的死因一樣,致命的傷口是左肋一刀直插心臟。”呂瑩瑩伸手將照片拿了回去,眼神閃爍的看著我:“兇手的刀法極為高明,只要出刀抽刀的速度足夠快,肋下的刀口是看不出來的。”
“你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兇手!”我有些鬱悶,隨即反應過來一件事情:“你剛才說什麼劉贇煒,劉贇煒又是誰?”
“劉贇煒就是載你的那個司機!”呂瑩瑩冷哼了一聲:“文西,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不是兇手,這兩個人死的時候你都在旁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吧?”
靠,巧合的事情多著呢,我鬱悶的說道:“我們幾個一直都沒分開過,我哪來的行兇時間?如果你說我的朋友會替我圓謊,你可以去問農場的老闆娘啊,對了,農場哪裡還有一個看守,你也可以問他。”
呂瑩瑩目光掃過凌風他們,說道:“這個自然是要問的,你們有農場老闆的電話沒?”
凌風將周麗的號碼給了呂瑩瑩,呂瑩瑩撥通了電話,瞥了我一眼,轉而走到包廂外面去打電話,不一會便走了回來,衝我說道:“中途你去上了個廁所是不是?”
我撓撓頭皮:“呂警官,你是說我中途上廁所的時候將唐五德弄死了?”
“很有可能。”呂瑩瑩點頭道。
“要是我將他弄死了,那他又怎麼能從茅棚中衝出來?我上廁所在前,他從茅棚衝出來在後,時間上也不符合邏輯啊。”我笑道。
“有可能是你的同夥在茅棚中竄出來製造假象。”呂瑩瑩口中說著‘有可能’,但她的神情卻彷彿在說‘你就是兇手’。
“既然你都認定我是兇手了,那你還愣著幹啥?過來抓我啊!”我有些惱怒。
“你以為我不敢?”呂瑩瑩勃然大怒,從身後摸出了一副手銬,叫道:“別以為你認識梁局長就可以為所欲為。”
“告訴你,我還真不認識梁局長,你儘管抓我,無需顧忌!”我將雙手平舉伸到呂瑩瑩面前,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你要抓我是吧,看我今晚怎麼大鬧警局。
見狀,凌風連忙雙手張開攔住了呂瑩瑩:“警官,有話好說,我們當時都在現場,文西可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