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箭矢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噗的一聲響,一支箭矢直接將我旁邊一名死士當胸射穿,那戰士幾乎是瞬間就失去了生命,屍體竟然還站在原地,隨即又是一箭射中他的胸口,這一箭竟然將他的身體撞得倒飛了兩米。
而更多舉著圓盾傾斜著上身的死士卻是瘋狂的往前衝,似乎根本沒有看到這名死士被射殺。
不時有死士的圓盾被箭矢射穿,除了重盾,這種用於衝鋒的圓盾最多隻能擋住四五支箭矢的衝撞,然後就會被擊裂擊碎。
我手中的圓盾也很快被擊碎,隨手拋開,發現那些死士都是將大塊的盾牌碎片揣到了自己胸前,如此一來,怎麼也能抵擋幾次箭矢的攻擊。
這都是在死亡中得到的經驗。
衝!
每個人都是聲嘶力竭的吼叫著往前衝!
在這一刻,所有的恐懼都已經不翼而飛,每個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衝過去!只有衝過去才能活命。
儘管我有鐵甲護體,但箭矢每擊中我一次,所攜帶的巨大動能將我撞得一個蹌踉。身邊的死士一個個的被射殺,然後失去了衝力的身體被下一支箭矢擊飛,就好像被人用看不見的繩索用力拉扯。
距離對方陣營還有五十米的時候,又是一波密集的箭雨落下,這一次,我能明顯看到我旁邊的死士稀落了很多,除了趙奇跟衛老六,虎賁隊竟然只剩下其他五名死士。
“文西!趕緊找盾牌!”旁邊傳來衛老六的吼聲。
盾牌?什麼盾牌?
轉頭看去,只見他從地上搬起一個隊友的屍體,刀光揮舞,竟然將那人的四肢全部砍斷,只留下一個身軀。也不管身上已經鮮血淋漓,衛老六舉起那人的身軀當做盾牌就往前衝。
草!我頓時勃然大怒,還沒發作,卻是發現其餘的死士也都是在地上撿起了同僚的屍體,如法炮製。
瞬間我就明白了過來,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候,所有的人性都已經泯滅,他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活下來。
暗中嘆息了一聲,厲喝一聲,拿著刀衝到了最前面。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很快,我就衝到了那一排八米長槍面前,就算相隔十米,我依然能看到對面匈奴戰士兇狠而仇視的目光。
“魯敢!”對面傳來一道吼聲,隨之,所有的八米長槍都是往回縮了一米。
我咬咬牙,舉起了手中的大刀,衝著我面前的這幾組槍兵施展了一個僵硬術,這十來名戰士頓時僵立當場。
“亞陀!”那聲音怒吼。
與此同時,其餘各組的八米長槍猶如一條條巨蟒,電射而出,閃爍的槍尖在陽光下極為刺眼。
顧不上身邊傳來噗噗的長槍入肉聲,我從面前呆滯的槍陣中鑽了過去,大刀毫不遲疑的揮出,瞬間就將面前槍陣的這幾個匈奴戰士砍倒。
在我旁邊的衛老六跟趙奇等人,見狀也是丟開人肉盾牌,從我這個口子處衝了進來,手中的刀大砍大劈,奮力斬殺其他槍手。
如此一來,以我這個口子為中心,槍陣開始混亂,而且混亂蔓延的速度非常的快,因為口子越來越大,衝過來的死士就越多。作為槍陣,最大的作用是防範前方的攻擊,對於來自內部的攻擊,完全手足無措。
你能用八米長槍來對付身邊的敵人麼?
槍陣防線很快就崩潰,剩下的死士吶喊著衝了過來。
那名喊口號的匈奴人極為驚怒,大聲喊了幾句,弓兵繼續射箭,而弓兵的後方卻是衝出來一群極為兇悍的匈奴戰士,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朝我們撲了過來。
“大夥先衝進弓箭手方陣!”我大聲吼了一句,揮舞著手中的大刀,鑽進了對方弓手的方陣。
那些匈奴戰士手中的狼牙棒在自己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