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你又來晨跑啊。”穆棉打著招呼。
紀修澤在她面前停下,呼吸有點快,額前的頭髮被汗水浸溼。他深邃的眼睛看著穆棉,穆棉頓時就變得呼吸不暢起來。
她有些懊惱,都已經挺熟悉了,還時常這樣,若是被他看出來,那豈不是太丟臉了。
“你怎麼來這兒?”紀修澤問。
現在時間還早,畫展還沒開吧。她來這裡難道是……
“哦,我同學過來接我,在北門,所以我就從這裡走了。”穆棉如實回答。
紀修澤的猜測不用繼續了,剛才稍稍上浮的心,現在猛地落回原處。“那你去吧,再見。”
不等穆棉回話,他就轉回身,繼續跑步。
穆棉對著他的背影道了別,就加快腳步走了。
待她遠去,紀修澤看著那個急匆匆的背影,心裡冷哼,加快了速度。
穆棉剛走出北門,周昊便從車上下來,向穆棉走去。
他今天穿著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整齊,寬肩窄腰長腿,頗有些玉樹臨風的姿態。出門前他老媽都說他今天帥呆了。
現在穆棉微笑地看著他,應該也覺得他很不錯吧?他更自信了。
穆棉有些喘,問道:“你怎麼那麼早就來了,畫展不是8點半才開始嗎?”
“我就是想來跟你一起吃個早餐再去。”周昊笑得如沐春風。
“好啊,我來請客。”
“怎麼能讓你請客,這裡你熟,你就負責找地方就行。”
穆棉覺得自己最近總是佔別人便宜,自己一點貢獻都沒有,十分過意不去,因此她繼續爭取道:“這裡是我的地盤,就讓我請吧,還要感謝你請我看畫展呢。”
周昊一向進退有度,因此同意了,“那麼下次由我來請。”
“看情況吧。”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吃完早餐,驅車來到文化中心,剛好8點半。
還沒進去之前,穆棉就跟周昊說:“我等下可能會比較忘我,你可能看一下就覺得沒意思了,到時候你可以不用管了,或者先走也可以。”
專業的與非專業的欣賞角度會有很大不同,像穆棉這種喜歡畫畫的,會研究畫風技法,已經構圖等等。而像周昊這樣對美術沒多大喜好的,往往都是走馬觀花。
穆棉可以在一幅畫前面看十二二十分鐘甚至更久,一般人陪不起。
周昊聳聳肩,說:“沒關係,你看畫,我看你就行。”
在穆棉愕然望他的時候,他又說了,“我開玩笑的。”
看著周昊無害的笑容,穆棉卻有點笑不出來了,說得這麼曖昧,一句開玩笑怎能抵消?穆棉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了,還有點後悔來此。
“你就別擔心我了,裡邊不是還有不少活動嗎?我去湊湊熱鬧,時間很快就過去。對了,今天來的那些畫家,你喜歡誰?”
“都還好,他們都很有能力,我很欣賞。”欣賞而已,算不上喜歡不喜歡。
周昊暗暗嘆了一口氣,然後說:“我們進去吧,等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管我。”
“好。”穆棉笑笑,既來之則安之。
畫展上,穆棉的注意力立刻就放在了那些優秀的畫作上。周昊跟著她,開始的時候還會有所避忌,後來穆棉沉浸其中,渾然忘我,他也就放大了膽子,看著身邊這個自己思慕依舊的人兒。
高中的時候,周昊就喜歡穆棉,時常找藉口跟她說話,找機會幫她的忙。為了消除她的防備,每每藉口說這是班長的職責,並在她面前也同樣對別人好。穆棉太過安靜乖巧,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周昊知道就算自己表明心跡,她也不會接受,因此一直都是默默地喜歡著。
後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