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華國傳承數千年的周禮,以中為尊,以右為大。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悲歌。
諸葛振華則是在右順位上,而後一位就是歐陽安勝。
悲歌左邊的第一個座位被空了出來,其餘人均已經落座。
沈重想想就知道了,悲歌左邊的那個位置應該就是留給自己的了。
沈重拉著歐陽雨露走了過去,無視了所有人的笑臉相迎。
“這位先生,請讓一下位吧。”沈重對著座位旁的一個男人說道。
那個男人聽到,滿臉的不可置信。
沈重的座位不是已經留出來了嗎?
怎麼又要請他讓位呢?
“沈重,你的座位在那裡呢,你是走錯了吧。”男人儘量和藹地說道。
“嗯,我知道,但是我的女人要坐這裡。”沈重十分霸道地說道。
那眼神和語氣,彷彿不把在座的所有人放在眼裡。
沈重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懵了一下。
這特麼也太霸道了吧?
但所有人在愣神完畢以後,都只是靜靜的看著不發一言。
被沈重點名的那男人卻滿臉通紅,一副吃了屎要吐,卻欲吐又止的樣子。
那個被沈重噎住的男人,正是沈學良。
本來按照輩分安排座位時,沈重在他之上就已經很不合規矩了。
但沒有辦法,那是沈學良親爹沈北都預設了的,沈學良也是無話可說。
可現在,自己孫子輩的媳婦的座次都要比自己高?
還要讓他讓位置,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嗎?
沈學良看向了悲歌,發現悲歌根本就沒有搭理他這個兒子。
一股深深的悲涼在沈學良的心中冒起。
他想不明白悲歌為什麼能如此絕情。
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孩子嗎?
就因為當年的事?
而且其餘人,更加不會理會,都是饒有興致地看著。
沈學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
而沈重依然冷漠,沒有絲毫表情地看著沈學良。
但沈學良能從沈重的身上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冷意。
沈學良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辦法感覺出沈重到底是什麼境界。
只能歸咎於沈重使用了隱匿領域,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能聽到和收集到所關於沈重的情報,都是在網上所流行著的。
所以在座的許多人,都並不熟悉沈重。
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猜想到,他們察覺不到沈重的實力,完全就是因為沈重的境界太高了。
高到他們難以企及。
更加別說能夠探查得出沈重的具體境界了。
“呵呵。”沈學良僵硬的笑了一笑,默默地站起了身,迅速轉過頭去。
沈學良實在是不想再看到沈重了。
只是下一刻,沈重就開口叫來了服務員,把沈學良坐過的椅子挪開,拿來了一張新的椅子。
歐陽雨露被沈重摁著坐了下去,顯得特別侷促。
在以往的這些場合,她都是坐在晚輩那邊的,哪裡有可能凌駕在長輩之上?
沈學良嘴角直抽,但是又毫無辦法。
現在,整個龐大的圓型餐桌,其餘人都是間隔有序的分佈著,只有沈重那一塊比較擁擠。
“食不言,我們還是先上菜吧。”悲歌在這時發話了。
無人敢不遵從。
無論誰還有話說,都不敢再蹦出一個字來。
一場晚餐,匆匆地開始了。
安靜得相當詭異。
那些老東西,很快就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