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是對的。自己是真的有可能會失去理智,會拿出所有,只為博得這雙看向自己的眼眸,那片刻的溫暖和笑意……顧呈他是對的!
鄧九郎看得太認真,那雙眼中蘊含的思緒太過深沉,眾權貴相互看了一眼後,常郡主已青了臉,而一側的清雲公主在輕咳一聲後,慈愛地喚道:“九郎,九郎?”連叫幾聲,直叫得鄧九郎回過頭來看向自己後,清雲公主笑吟吟地說道:“九郎,兔兒是母親新收的義女,是阿淨的義姐。來,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與你義姐見見禮吧。”
說到這裡,清雲公主轉頭看向柳婧。笑吟吟又道:“兔兒,還不快上前見過你妹夫?”
在清雲公主地盯視,常郡主瞪來的雙眼中,柳婧慢慢垂下頭。
她上前一步,朝著鄧九郎微微福了福。剛剛做出這個動作,鄧九郎便上前一步,他朝著她無聲的一禮後,低聲說道:“不必多禮。”
幾近艱難地說出這四個字後,鄧九郎猛然轉頭看向清雲公主,朝著她長揖道:“鄧擎還有要事。就先告退了!”說罷。還沒有落過座的鄧九郎身子一轉。便想就此離去。
就在這時,顧呈喚住了他。他淡淡地喚道:“鄧九郎!”
一句話令得鄧九郎僵在當場後,顧呈上前一步。他走到鄧九郎的背後,微笑著說道:“明日便是我與兔兒的大喜之日,不知九郎可否抽空前來?”頓了頓,他又說道:“鄧家九郎乃洛陽少年中一等一的人物,在下的大婚之日,如果能有九郎光臨,將是門楣生輝!”
鄧九郎背對著顧呈,他的腰背挺得筆直筆直,這是一種近乎僵硬的挺直。
在顧呈聲音落下良久後,他才鎮定下來。慢慢轉過頭來,鄧九郎一揖說道:“顧郎客氣了,顧郎大喜之日,鄧某焉敢不至?”
低沉地吐出這幾個字後,鄧九郎突然轉頭看向柳婧。
定定地盯了她一眼後,鄧九郎聲音一提,說道:“說起來也是奇怪,兔兒的面目,與我一故人極為相似。”
顧呈聞言挑高了眉,他笑道:“哦,不知是鄧郎的哪一位故人?”
鄧九郎聞言也笑了,他緩緩地回道:“幼時傾心之人!”
他這回答一出,人群后面,傳來常郡主和她的婢女壓抑不住氣惱地低呼聲。
隨著那呼聲傳出,清雲公主等人也是沉了臉。
鄧九郎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這般靜靜地站在那裡,與顧呈四目相對。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轉眼間,幾個公主府的僕人簇擁著一個太監急急步入,那太監看到清雲公主等人,便清咳一聲,大步走到眾人面前叫道:“皇后娘娘有旨,令清雲公主,常淨,顧呈,木兔兒,鄧擎既刻入宮晉見——”
這旨意一出,眾人同時抬起頭來。這一刻,便是那些權貴也挑了挑眉:這皇后娘娘,當真好靈通的訊息!想這木兔兒和鄧擎,入這公主府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只這麼一會,皇后娘娘便有召見了。難道她早就準備旨意在那裡,只見這幾人一露出便馬上頒佈?
得到皇后娘娘的旨意,眾人自是不敢耽擱,當下連忙應了是,而一側,已有婢女僕人忙碌起來。
不一會,幾輛馬車駛到了眾人面前,清雲公主等人坐上馬車後,顧呈朝著一直站著不動的鄧九郎深深地盯了一眼後,轉過頭來看向柳婧。
他眉眼深深地盯著柳婧,輕輕的,溫柔地說道:“兔兒,要上車了。”他的聲音真的很溫柔很溫柔。
可是這麼溫柔的聲音,柳婧卻清楚地感覺到其中的冷戾,她低著頭應了一聲,也沒有抬頭,更沒有看向鄧九郎,便這麼轉過身,在顧呈體貼地扶持中上了馬車。
柳婧一上馬車,顧呈也翻身而上。不過他沒有拉下車簾,而是在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