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柳婧也是一楞。這時她給他盅惑了。不由自主地想道:我好象是挺過份的,我這樣過份,好象是沒有資格羞憤……
她咬著唇尋思了一會,只得越發挨近了他,軟軟綿綿求道:“我沒有羞憤……我給郎君捶幾下好不好?”
這話一出,鄧九郎不回話了。
他不回話,那就是預設,於是柳婧老實地低著頭,伸著小拳頭在他的膝蓋上捶擊起來。
感覺到不輕不慢地力道,鄧九郎雙眼睜開一線,他瞟了她一眼後,慢慢閉上眼睛享受起來。
柳婧捶了一柱香後,低低的軟軟地說道:“郎君,你原諒我了罷。”
鄧九郎眼也不睜,過了一會,他終於開了金口,“此次之事,要我原諒你也可以。”在柳婧捶擊的動作一鬆,抬頭向他看去時,鄧九郎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能做到下面二點,前面之事,我可一筆勾銷。”
柳婧有點警惕,她烏黑的眸子看著他,低聲下氣地問道:“哪兩點?”
鄧九郎淡淡說道:“很簡單,一,以後沒有外人在時,你離我不得超過一尺之遠。二,獨處時,若是閒著無事,需給我捶捶背鬆鬆肩膀的。”
見柳婧漲紅著臉不答,他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沉沉說道:“嗯?不願意?還是說,你更願意每天服侍我沐浴更衣,給我擦背的?”
柳婧紅著臉悶了一會,終是甕聲甕氣地說道:“那,那松肩捶背之事,婢子也可以做來。”
鄧九郎淡淡說道:“可我只喜歡阿婧為我做來。”
這話一出,柳婧的臉騰地更紅了,見她一雙眼睛子亂轉,顯然還不死心地想著什麼主意,鄧九郎倒也不催。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眯眼看著她,只是享受著她那一臉的掙扎和羞惱。
過了一會,柳婧咬牙道:“只是無人時?”
“恩。”
“那,那好吧。”
最後三個字一出,得償所願的鄧九郎卻沒有笑。他伸手揉搓著眉峰,喃喃說道:“我本是鐵了心要懲治於你的……這陣子你柳婧實是太過囂張,說話行事太過惱人,我早就做了數罪併罰……罷了,每次見你這般巴巴地看著我,總是不免心軟,何況今日你還願意放軟聲音求我……”
以一種自言自語的語氣說到這裡,他看向柳婧,命令道:“剛才你說話的語氣甚是動聽,以後沒人時多跟我說說……”
她說話的語氣?柳婧漲紅著臉想道:他是說她模仿錢小姑時,那說話的嬌嗔味兒?
這事不能想,一想柳婧又羞惱了。她忍著瞪他一眼的衝動,低下頭閉緊唇死也不說話。
不過這時,鄧九郎倒也沒有繼續為難於她。他只是微微後仰,頭也不回地命令道:“乾三,以後我與文景獨處時,不可再湊得這麼近!”
乾三湊得很近?柳婧連耳朵都紅得要滴出血來。她埋著頭不敢看向後面,也就沒有發現,事實上,早從各種場面歷練出來的乾三等銀甲衛。早就退到後面去了,他們的對話,他又哪有可能聽到?
這廂,鄧九郎‘訓斥’了乾三後,轉過頭看向腦袋都要埋到胸口的柳婧,長臂一伸,輕輕把她環住,低聲說道:“飯吃飽了沒?我剛才在東街看到一處酥米糕,做得甚是香甜,不過得趁熱吃……我陪你去好不好?”
柳婧正窘得無地自容。聞言只是點頭。當下,鄧九郎站了起來,他伸手幫柳婧把斗笠重新帶好。再牽著她的手站起,提步就朝外走去。
望著那雙雙離去的背影,乾三耙了耙頭皮,朝著一銀甲衛牢騷道:“郎君現在越來越無聊了,連哄騙個小白臉兒。還要我上前湊陣!呔,這也太為難人了!”
那銀甲衛地十一忍著笑說道:“誰讓你沒事就湊上前去的?像我們幾個,有多遠就躲多遠。”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