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恭,不對不對,這前倨後禮的,如何讓人不驚惶?”聲音糯得真挺可憐的。
鄧九郎聞言哈哈一笑,道:“你別擔心,真是賞你的。現在你也是我的人了,賞你一樣物事不為過。”說到這裡,他又道:“那日望川亭聽你**,實是平生僅聞。今番你的瑟也鼓得很是不錯。這琴送給你,回去多多練習一下,我要是煩了你就在旁彈上一首。”
他滔滔不絕地說到這裡。
這個人平素裡給的感覺,也是沉穩而不可接近。看來他是真的高興,不然,怎麼話這麼多了?
柳婧呆了半晌,才嚅了一句“我不是你的人……”
“你不是我的人?”鄧九郎哧地一笑,道:“賣身契都簽了,還不是我的人?哦,你的意思是三年時間太短了吧?”
這話一出,柳婧馬上忙不迭地說道:“不短,不短……”
“哦?不短啊?”
“是,是不短。”
“那麼說來,你是我的人?”
有這樣威脅人的麼?柳婧yù哭無淚,見她又呆楞楞的了,鄧九郎不高興的“嗯?”了一聲。
柳婧凜然而醒,她忖道:我再堅持下去,說不定他就會說賣身三年太短,逼著我改回賣身十年,或者賣身一輩子,完完全全成他的人……想通了這一點,她點頭如搗蒜“是,我是你的人。”
見她承認,鄧九郎心情大好,他摸了摸她的頭髮,直笑道:“乖……以後不可口是心非。”
柳婧垂頭喪氣地應道:“是。”
“來,叫聲主人聽聽。”
柳婧的眼眶中迅速地浮上了水氣,半晌,她才白著臉嚅了一聲“主人。”
“好孩子。”鄧九郎的手摩挲著她的臉,輕笑道:“叫聲‘汪——汪’給我聽聽!”
他聲音一落,柳婧雪白的臉立馬漲得通紅,見她迅速地端起一副憤怒的,義正辭嚴的凜然之相,鄧九郎右手成拳,放在唇邊低笑起來。
他笑得起勁,整個人都差點伏在柳婧的背上了。
見他笑成這樣,柳婧的怒氣又轉成了羞憤。她緊緊抿著唇,想道:我要是再順著他說話,再被他的話牽動表情,我,我就是不可救藥的極端蠢笨之人!
她惱得直咬牙,瞪大烏黑水潤的眼氣了一陣後,柳婧乾脆低下頭閉著眼,也不理他也不看他。
見她這樣,鄧九郎卻是更樂了,他先前還是忍著樂,這下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一會,他聲音放柔“別惱了,乖,睜眼看看我……”
柳婧自是理也不理。
過了一會,他又笑道:“喲,看看這是什麼?”
柳婧還是不理。
鄧九郎嘆了一口氣,他晃動著手中的東西,在發出一陣紙頁與空氣摩擦的聲音後,他嘆道:“這可是能夠獲利數千金的鹽引啊。罷了,有人不要,我就只能轉給別人了。”
這話一落,柳婧乖乖地睜大了眼。
對上她烏黑得都要滴水的黑眸,對上她泛紅的眼角,鄧九郎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是一陣悶笑。笑過後,他再次用拳頭擋著嘴角,咳嗽一聲後,把手中的布袋放到她手心,道:“乖,別惱了。喜不喜歡這些鹽引?”
柳婧知道他在逗著自己說話,有心想不理,吭哧半天還是小小聲地說道:“喜歡。”
“喜歡就好,過來給我磨墨。”
過了一會,開始端起表情奮筆疾書的他,突然說道:“這陣子老實一點,別不小心被什麼人算計了去。”
柳婧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已再無絲毫笑容,側對著她的五官,如山稜河嶽雕刻而出,完全是鬼斧神工。她連忙垂下雙眸。
這時,鄧九郎的聲音又傳了來“這陣子我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你出入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