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高,待遇自然也好,柳婧得知劉定每個月給出的酬金多達二十兩時,心動了。
說起來,劉定的這幾個要求,柳婧都能達到,只是她畢竟是女扮男裝,而且劉府這要求,也有點怪怪的……罷了,要是凡事束手束尾,還沒有一試便因擔憂而侷促不前,她也別指望救出父親了。不管如何,還是去試試吧。
柳婧來到劉定府門外時,一眼便看到,這門外足足停了十幾輛牛車馬車驢車的,看來與她一樣,願意以樂師身份接近皇親國戚的儒生不在少數啊。
看到柳婧走來,守著大門的幾個門子上下打量一眼後,一個門子走出,客氣地說道:“先生何為?”
柳婧施了一禮,清聲回道:“聞三公子有意聘請琴師,柳某不才,前來一試。”吳國國主是當今皇帝的兄弟,劉定是正正宗宗的龍子鳳孫。春秋戰國以來,有‘諸侯之子為公子’的說法,所以平日裡,劉定經常被人稱呼為三公子。
門子早就猜到了她的來意,聞言點了點頭後,一門子說道:“公子正在裡面,柳郎請。”說罷,領著柳婧朝裡面走去。
兩人剛動,後面駛來一輛華貴的馬車,那馬車剛停下,劉府兩個護衛便屁顛屁顛地湊了上去。
不等他們問侯,馬車中傳來一個輕柔悅耳的青年男子聲音,“那人是誰?”
他看的,正是朝著府中走去的柳婧。
一護衛回頭看了一眼後,恭敬地說道:“回郎君的話,那儒生姓柳,是想聘為琴師的。”
“聘為琴師?”馬車中的青年男子低笑出聲,“你們府中要聘琴師了?”
那護衛壓低聲音,湊上前說道:“還不是為了那事……我家三公子打聽到張公公向來喜愛手生得好的俊秀少年,便臨時出了這麼一個招聘琴師的主意。哎,只要能把張公公蒙過去,我家三公子那是什麼事也捨得做啊。”
那護衛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這時刻,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沉寒籠罩著他,讓這護衛不知不覺中,已是汗流浹背。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位權貴的護衛一顫,結結巴巴地說道:“您,鄧……”
不等他把話說完,馬車中人開口了,“是這樣啊?挺有意思的。”聽到他的聲音帶著笑,出了一身老汗的護衛鬆了一口氣,“可不是,我家三公子也是辦法想盡了……”馬車中人打斷了他的話頭,“今兒來聘琴師的多麼?”
那護衛忙不迭地應道:“挺多的,有十幾個呢。”說到這裡,他語帶鄙薄,“三公子當時還擔心那些儒生自命不凡,不為金錢所動,嘖,還真是白擔心了。”
“是麼?”馬車中的青年男子輕輕一嘆,溫文爾雅地說道:“也是,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習慣……唉,她又要犯事兒了,看來只好把公事拖一拖了。”明知道她要犯事兒了,他要是不出現,豈不是對不住自個兒?
說了這句莫名其妙的,完全讓護衛聽不懂的話後,馬車中的青年男子輕柔地說道:“恩,我去見過你們三公子吧……對了,你別忙著稟報,我先逛逛看。”
“是,是。”那護衛點頭哈腰地應了,他畢恭畢敬地迎下馬車中的青年男子,領著他,朝著府門走去。
與此同時,柳婧在那門子地帶領下,來到了一處花園中。
花園中很熱鬧,正中處擺了十幾個塌幾,零零碎碎坐了一些美人和做貴族打扮的青年。而那些塌幾的對面,也擺了十幾個榻幾,此刻,那些榻几上都坐滿了人,柳婧一看,都是如自己一樣,衣著樸素,長相俊秀,一看就是滿腹詩書之人。
看著那些人,柳婧心中暗暗忖道:劉府的聘請條件中有一條是會舞……難道這些儒生們也與自己一樣,還會跳舞不成?
柳婧會舞,是因為她自小精力過人,她父親為了讓她精力有個出處,權當鍛鍊,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