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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萌萌，抿了口咖啡，沒作聲。葉青如果真的自殺，依唐方這犟驢脾氣，他恐怕怎麼也拉不回來了。所幸一個連&ldo;不&rdo;都說不出口的人，也絕沒勇氣了結自己的生命。
&ldo;我不吃了。&rdo;萌萌把嘴裡的糖拿了出來，看著唐方：&ldo;大媽媽，我要去看媽媽。&rdo;她扭頭瞄了一眼周道寧：&ldo;我要跟我媽媽在一起。我會照顧她，給她倒水吃藥，我還會用電飯鍋煮粥，媽媽說生病了只能喝粥，可以吃一點肉鬆。我還會講故事給她聽，她睡著了我也不走開，會一直看著她陪著她!&rdo;
唐方眼睛一酸，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頂：&ldo;我們萌萌真是個小棉襖，怎麼這麼能幹這麼貼心呢?還這麼會照顧媽媽，你真了不起。&rdo;
萌萌抱住她：&ldo;因為每次我生病了媽媽也是這麼照顧我的。爸爸不要她我要她。&rdo;她又瞄了一眼周道寧。
周道寧吸了口氣，站了起來。七歲的孩子這是記恨自己讓她跟爸爸呢。
辦公室的門嘭地開了，老吳直衝過來，對著周道寧就是一拳。萌萌尖叫起來，樓層裡亂成一團。
&ldo;葉青是我老婆，是我老婆!關你什麼事!&rdo;老吳紅著眼又是一拳，打在周道寧的手臂上。
&ldo;她有沒有資格活下去關你什麼事!要你說?&rdo;老吳瘋了一樣毫無章法地雙手輪上：&ldo;老子賺的錢就是給老婆女兒用的，她愛給誰給誰愛怎麼花怎麼花!什麼吸血什麼水蛭，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懂個屁!你要是害死她了我跟你拼命，你要逼死她是不是‐‐&rdo;
唐方一把將萌萌放到陳易生懷裡，衝上去用力推開老吳：&ldo;你才懂個屁!滾!&rdo;周圍的醫生護士過來隔開他們：&ldo;家屬冷靜一點冷靜一點!&rdo;
周道寧摸了摸火辣辣的唇邊，嘴裡一絲血腥氣，可看著擋在自己身前像老母雞護小雞似的唐方，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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