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的。”
我笑了下:“形意跟形意有仇?這聽著可真新鮮吶。”
方棟緊跟了兩步:“不新鮮。”
我找到當歸了,拿藥時候問了一句:“怎麼結的仇啊?”
方棟:“師門唄,同門切磋,我下手狠了讀,把我師兄給打廢了。師父給我除名兒。我說了,以後見著形意的,甭管哪一派,見一個,打一個。打到那老頭子重新給我正名兒的那一天為止。”
我停腳步扭頭看了眼方棟:“等著了嗎?”
方棟咧嘴一笑:“等不來了,那老爺子兩年前死了。”
我說:“那你還打?”
方棟:“打!必須打!”
我拿了讀防風,接著問:“圖什麼呀?”
方棟:“好玩兒唄,打一個,倒一個,真他媽好玩兒。”
我笑了下:“你這心理,該找個醫生看看了。”
方棟:“沒用!”
我去找桂枝尖。
方棟緊跟著說:“現在練拳的都他媽太廢物了,都不能打,不能打,練它有個屁用!”
“對了,我說一個人,你知道嗎?”
我不動聲色:“說吧,誰呀。”
方棟:“羅紅軍!”
我心一動,但沒表現出來,仍舊淡淡說:“聽說過,京城裡邊搞古董好像挺厲害。挺有錢吧。”來餘島。
方棟:“他練形意的,很牛逼,這個你不知道吧。”
我說:“真不知道。”
方棟繼續:“他真的很牛逼,我們好幾個,打他一個。不過,一樣沒用,他讓我廢了。我一個鞭手,抽他胸口上,他肺子完蛋了。充其量能活三年。三年後,一準得死。”
我哦了一聲說:“那你真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