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解下去就……
“三,三叔。”
初夏的聲音都是抖的。
她的雙手慌亂地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一雙杏眸溢滿了緊張。
孤男寡女。
哪怕初夏在這方面經驗不足,身為成年女性,也猜到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遲早會走到這一步。
理智上清楚是一回事……
孟雲澤抬起頭,初夏冷不防地跌進一雙幽暗的眸子裡。
失神的功夫,身上所有的扣子被依次地解開。
初夏睫毛輕顫。
她緊張地,緩緩地閉上了眼。
她知道。
這個時候,只要她說一句不要,喊一聲停。
三叔肯定會尊重她的意願。
可是,她捨得三叔忍得這麼辛苦麼?
尤其是,今天晚上的三叔,看上去就跟平時不太一樣。
初夏,你捨不得的。
那是你第一眼就愛上的男人啊。
你怎麼可能捨得,拒絕他。
輕如羽毛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唇上。
歡愉夜更短,一晌貪歡。
身體好像進行過為期一個多星期封閉式體能訓練式的,初夏渾身痠疼地醒來。
天還沒亮。
雨打在窗戶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聽動靜,雨勢不小。
下雨了?
初夏猛地想起昨天晚上曬在陽臺的衣服還沒收。
身體上的不適被忽略,初夏坐起身。
腳踩在地上,雙腿一軟。
初夏一隻手及時地撐在了床沿,才不至於狼狽地摔倒在地。
餘光瞥見地上散落的衣服。
初夏一愣。
大腦一時間有些沒能轉動過來。
直至瞥見自己身上青紫斑駁的吻痕,昨晚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上來——那些孟浪的,瘋狂的片段。
臉似火燒。
初夏又躺回了床上,把臉矇住被子。
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昨天晚上她竟然真的跟三叔……
三叔。
等等,三叔人呢?
初夏一下從床上坐起。
她撿起地上的睡衣,忍著身體的不適,跑出了房間。
推開陽臺的門,洗手間,雜物間,宿舍裡裡外外她都找過了。
沒有三叔的身影。
臉上的紅暈瞬間消退,臉頰蒼白如紙。
走了?
跟五年前一樣,三叔再一次在她睡著了之後就離開了麼?
五年前是酒後亂姓。
那麼,這一次呢?
她昨天晚上,並沒有在三叔身上聞見任何的酒味……
初夏回到房間,遊魂般地跌坐在床上。
初夏想起昨天晚上孟雲澤的反常。
她猜想,三叔回去之後,肯定跟家裡人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難道是,三叔的家裡人知道了三叔跟她交往的事情,強行要求三叔必須要離開她?
三叔昨天之所以那麼反常,就是來跟她告別的麼?
胸口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塊,生疼生疼。
雙腿曲起,初夏把頭埋在環抱的手臂,彷彿藉由這樣的動作,能夠驅走來自四肢百骸的寒意。
早就猜到了,會有這一天的,是不會麼?
只是,為什麼,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初夏不由地後悔。
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她跟三叔只能在一起這麼短的時間,當初三叔提出搬過去跟他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