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怎麼回事啊?
不是說今天這晚宴要到十一二點才結束的麼?
怎麼這麼早你跟小宇就都這麼早就上樓來了?
尤其是小宇。
很不對勁啊。
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我跟他阿爸在外面敲門,他都沒理我們。”
快要走到臥室,被心焦的唐老夫人給拉到了一邊,唐老夫人身後,站著沉默地抽著煙的唐多壽。
阮涵瞧不上公婆的出身,因此特意叮囑了兩老,在晚宴結束前,不要下樓,對外只說兩個老人家前陣子就出國旅遊去了,沒能來得及趕上兒子的晚宴,對這公婆卻是哄著他們,體念他們年紀大了,不忍他們受累,今天應酬賓客的事,都是她那邊的親戚在出面。
唐多壽跟妻子王慧英確實因為年輕時過於操勞,身子底子不怎麼好,可也不至於出席兒子生日晚宴的體力都沒有。
王慧英認為阮涵能幹,阮涵說什麼,她便聽什麼。
唐多壽卻能夠隱隱察覺出,兒子後來娶的這個媳婦對不怎麼瞧得上他們家。
老伴跟媳婦說話,唐多壽也不多言,唯有一雙耳朵支稜著。
他猜出了今日這壽宴多半是出了什麼岔子,就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
還不是宇哥跟那位苗女士所生的寶貝女兒乾的好事?!”
阮涵嗤笑一聲,絕口不提唐宇輕賤初夏的議論被孟雲澤跟初夏聽了去,只是把後來孟雲澤跟初夏在晚宴上對著眾人所說的話,跟二位老人說了一遍。
在孟雲澤的言辭裡,唐宇充其量也就是對女兒不聞不問罷了,兩位老人的言行卻委實有些罄竹難書。
阮涵也不說那些話全是孟雲澤在替初夏抱屈,她一律張冠李戴,把所有的話都扣在了初夏的帽子上。
王慧英一聽怒了,她大力地往她的大腿上一拍,嘴裡罵著,“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竟然敢這麼抹黑我跟老頭子!
當初要我不是我跟老頭子一把屎一把尿把那個賠錢貨拉扯長大,她能有現在?
早知道,那個賠錢貨出生的時候,我就當初就應該掐死她!
省得她現在禍害我們老唐家!”
唐多壽也是眉頭狠狠地皺了皺,沉默地吞雲吐霧。
阮涵是個極為克己的人。
哪怕她心裡也恨極了初夏,她也做不出她婆婆這種生氣就撒潑的行為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爸媽,我累了,我先回房了。”
阮涵懶得再多言些什麼。
說到底,阮涵對公婆的憤怒並不比初夏少。
如果不是公婆當年太不會做人,她跟唐宇今日又怎會被人戳著脊樑骨?
阮涵原本想要回房,想了想,還是往書房走去。
事已至此,想著如何補救,才最為要緊。
王慧英還想追上去問些什麼,被唐多壽給拉住了,“你又想做什麼?沒看小阮一臉疲倦的樣子麼?
我們還是別去煩她比較好。”
“我就是想去問問小阮,知不知道那個賠錢貨現在在哪裡上班,或者是住在哪裡。
有當女兒的大鬧父親壽宴的麼?
她只是不孝!
老頭子,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非要給她一個教訓不可!”
“你想知道詠詠現在住在哪裡,或者在哪兒上班,這還不簡單?
我們去問下柔柔不就知道了?
柔柔那孩子認識的人多,一打聽準能知道。
小阮現在肯定跟咱兒子有事兒要商量。
我們還是被去為了這麼點小事打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