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只是措辭委婉地表示,老爺子有事“請”三少務必回家一趟。
……
“當真不搬過去跟我一起住?
長夜漫漫。
沒有你,我一個人孤枕難眠,被窩生凉。
難道詠詠就一點也不想三叔麼?”
那天孟雲澤提出的同居提議,到底是被初夏拒絕了。
初夏的骨子裡依然自卑。
她之所以答應跟孟雲澤交往,不過是因為太喜歡對方。
從內心深處,初夏並不敢真的奢望能夠擁有孟雲澤的一生。
不願意退了宿舍,那樣,就算是她跟三叔分手後,至少她還能有地方住。
不至於像五年前那樣,拖著行李,一個人蹲在寥寥無幾的候車大廳,崩潰地痛哭。
也許,人的一生,當真只會有那麼一次義無反顧的愛情。
之後,哪怕是面對同一個人,也會給自己留有後路。
初夏從未跟孟雲澤提及過那一天她收拾行李離開他家的情形,孟雲澤卻是能夠想象得出來。
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還以為從此以後就能夠夜夜笙歌。
結果,還是要全倚仗五指姑娘。
孟雲澤不死心,在初夏這蹭了頓晚飯之後,就把初夏的雙腿當枕頭枕著,仍是竭力誘哄對方搬過來跟自己同居。
倒不是為了滾床單那點事,只是太想要這個人,所以想要時時刻刻就能夠見到對方,甚至無恥地扮可憐。
初夏性格靦腆。
學不來孟雲澤總是把喜歡啊,想念啊的掛在嘴邊,她的身體繃直,眼睛看著電視,電視裡演了些什麼卻全然不知,她只能面紅耳赤,老老實實地,小聲地答,“想的。”
話落。
紅暈便蔓延至她耳廓,豔麗若血紅色的珊瑚。
孟雲澤一直盯著初夏,自然也瞧見了她發紅的耳尖,比春色還要豔麗上幾分的臉頰。
“既然詠詠也想……
那不如,今晚就搬過來跟三叔一起住?”
緩緩地坐起身,孟雲澤抱初夏坐在她的大腿上,指尖輕捻她的耳尖,在她的耳畔吹著熱氣。
初夏正襟危坐。
身體因為孟雲澤的靠近而顫慄,腦袋還是很堅定地搖了搖。
倒像是入了盤絲洞的唐三藏,任憑孟雲澤這個大妖孽怎麼作妖,三藏夏都不為所動。
美男計沒能成功。
孟雲澤報復性地輕咬了口初夏的耳尖。
初夏身體敏感,孟雲澤咬的那一下,宛若一股電流,她整個身體都為之顫了顫。
偏偏妖孽孟還不肯如此收手,他親吻她的耳廓,吻過她的臉頰,又掰過她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唇……
兩片唇堪堪觸碰到一起。
管家的電話在此時響起。
初夏彷彿觸電一般,倏地睜開了眼睛。
“我,我去給您切橙子。”
手忙腳亂地從孟雲澤的身上下來,忙不迭地跑進了廚房。
孟雲澤帶著一肚子的燥火,接通的電話。
“三少,是我。”
聽出是管家毛叔的聲音,孟雲澤腦海裡綺麗的念頭瞬間消散而去。
管家幾句話,就將老爺子的意思給交代清楚了。
“三少,您這回惹的事兒可不小。
老爺子這回是氣性大了。
您還是儘快回來吧。
要是真把老爺子給惹惱了,可不是耍的。”
管家是老太太的親信,心裡自然是向著孟雲澤的。
孟雲澤這個總裁位置坐得並不穩當,開罪老爺子,絕非是明智之舉。
孟雲澤的生父孟安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