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這哪兒是人的眼神,分明跟狼似的,這是要吃人呢!
看門大爺特識趣地沒有追問下去,轉身踉踉蹌蹌地走了。
生怕自己走得再慢一步,後頭的那位就能抽出一把四十厘米的大刀,把他給捅成個西瓜瓤。
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響起。
為了能夠得到伍媚的訊息,即便是方才在那種危機的情況下,方懷遠在推開車門的同時,也第一時間把手機放回在了口袋裡。
方懷遠不用看,才猜到了這通電話會是誰打來的。
剛才蕭延話落,那悍馬追著他就撞上來了。
現在悍馬剛走,緊跟著手機鈴聲就響起了,打來電話的人是誰,不做其他猜想。
方懷遠任由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完全沒有按下通話鍵的打算。
他完全能夠猜測得出來,對方會說些什麼。
無非是問他喜歡不喜歡他送的驚喜,或者是祝賀他的好運,下一次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運氣之類的挖苦他的話。
怕電話一接起,就沒有辦法再隱藏心底的滔天怒意,所以,方懷遠沒有接。
至於蕭延會不會認為他這是怕了他,又或者是被他激怒,賭氣地不肯接電話,暗自嘲笑他,方懷遠無所謂。
既然對方能夠囂張在警局門口行兇,方懷遠不認為蕭延只有這一步棋而已。
他沒有馬上走出警局,而是在手機鈴聲停了之後,分別給項歌和楚桑打了個電話。
方懷遠的這兩通電話,通話內容不太一樣。
項歌是他們這幾個裡頭年紀最小的,也被家裡保護得最好,心思也最乾淨,只對遊戲跟電腦感興趣,方懷遠沒在電話裡跟項歌說小舞在蕭延手裡,以及他本人剛才遇襲的事情,只說有件是想要他幫個忙,讓他去交通局等他一下。
出門的時候務必把他爸給他請的那兩個保鏢全給帶上,如果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就趕緊報警。
項歌是個話特別少的人,方懷遠的交代有些奇怪,擺明了就是出什麼事了,可項歌什麼都沒問,只說自己知道了,並且表示三十分鐘後就到。
方懷遠之所以叮囑項歌帶上保鏢,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蕭延在M國的勢力再大,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應該不會愚蠢到對項家的小公子出手。
可蕭延那個人,又豈是能能夠按照常理來推斷的?
方懷遠是為了保險起見,所以還是這麼叮囑了一句。
方懷遠不知道的事,項歌才剛剛走出他的辦公室,助理就拿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快遞包裹要他簽收。
因為才剛跟方懷遠掛了電話不久,項歌的視線在那個包裹停留了幾秒之後,並沒有馬上接收,而是把助理給支開,打電話叫來他的其中一個保鏢,讓對方檢查一下,看這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項家給項歌僱的保鏢,是從楚桑創辦的“鷹隼”保全公司出來的,是一個從一線退下來的特種作戰部隊人員。
儘管項歌因為方懷遠在電話那頭的提醒,多留了一個心眼,然而,當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裹,一個正在倒數計時的炸彈時,包括那位前特種部隊作戰人員,都有一秒鐘的錯愕。
畢竟項歌本人交際簡單,項家的背景又很乾淨,在這種情況下會收到炸彈,實在大大出乎對方的預料。
這是一個觸發式計時炸彈。
假如最初拆包裹的是項歌本人,而不是始終用刀尖小心翼翼地挑開包裹,無形當中避開了炸彈的引爆裝置的保鏢,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很複雜的炸彈型別,到底是專業人士,那位保鏢成功地在炸彈爆炸前,拆除了引爆專制。
“你,很好。”
手裡還咬著拆除工具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