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對不起他,我要說我懷孕的可能很小,那得多掃他的興。
可我還得說,我不能隱瞞著他,這樣對他來說更加不公平。
“安明,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明白,我和陳年在一起三年,才有了綿綿,醫生說我很難懷孕,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那些專業術語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像是中彩票一樣,可能性很小,也就是說,我們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有孩子。”
說出來我自己都有些沮喪,這實在是一個沉重的話題。
我幾乎忘了我還有這麼一個弱項,不太會生孩子。
這對於女人來說,幾乎是一個致命的弱項,很多成功的女人其他方面都很光鮮,就是因為這個缺點,一輩子也不受老公的待見,甚至被掃地出門。
一想到掃地出門四個字,我就有些害怕,雖然我知道安明不太可能會把我掃地出門,但我心裡依然還是有些害怕。
安明的表現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震驚,甚至可以說用面不改色來形容也不為過。
“懷孕哪有那麼難啊,是你想多了,懷孕這種事越急越懷不上,順其自然是最好的。什麼時候懷上了,那是驚喜,懷不上,那就是緣份沒到。”安明笑著說。
看他笑得這麼輕鬆,我倒也壓力減輕了不少,“那要是一輩子都懷上呢,可怎麼辦?”
“不會的,現代醫學這麼發達,怎麼可能懷不上?國內解決不了,我們還可以到國外去看看。”安明說。
他這話頓時讓我壓力又大了起來,雖然說說是現在醫學發達沒錯,可是畢竟也有很多人生不出來那就是生不出來,醫學再發達也沒轍的。萬一我要生不出來,安明是不是就得帶著我滿世界去找醫生,非得讓我懷上不可?
如果滿世界找醫生能懷上也就罷了,可要還是懷上呢?那怎麼辦?是不是就得把我扔了?我這樣一想,頓時緊張起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安明,欲言又止。
“我說錯了嗎?”安明說。
“那萬一我要真是懷上呢,怎麼也懷不上了,那怎麼辦?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我輕聲說。
安明笑了起來,“什麼話啊這是,你又不是我生孩子的機器,如果你懷不上,那就懷不上唄,咱不是還有綿綿嗎,又沒人逼你一定要生個孩子,我只是說順其自然,你緊張什麼?難道你想以懷不上孩子為名踢了我,發給我一張好人卡,說安明,對不起,你是個好人,可惜我不能為你懷孩子,你滾吧。”
我不禁被他給逗樂了,我摟著他的脖子說既然你喜歡孩子,那我就努力點,給你懷一個。
他說不是應該是我努力才對嗎,你努力有啥用?
我打了他一下,說讓你猥、瑣,打死你。
雖然嘴上和安明笑鬧,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失落,倒不是不愛綿綿,但我真心想和安明生個孩子,這樣綿綿以後就不會孤單。
獨生子女很難體會真正的兄弟手足的滋味,就像我和小剛,雖然我們平時幾乎都不怎麼聯絡,但一但有事,我們依然馬上就會為對方奮不顧身,這就是兄弟姐妹,血濃於水,無法替代。
安明擁我入懷,說孩子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我們已經有個女兒了,如果再有一個更好,沒有也無所謂。
我點點頭,心裡卻依然悵然。要是綿綿知道我有這種心理,不知道她會不會吃醋?認為我不能專一地愛她?
唉,我可憐的綿綿。
…
第二天早會的時候,下面的人紛紛開始報告。說他們昨天是如何英勇搞定一個單子的。一個個說得精彩紛呈。我耐心地聽著,看著他們那種因為成就感而開心,我也覺得好開心。
會開完一半,蔣文明又進來了,較之前天,她臉色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