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真爭辯道:“真想不到她是這樣的人,我看還是讓程揚知道的好,早點結束,免得他越陷越深。”
“我怕他接受不了。”高軒的心裡也有一絲不自在,黃鶯那晚在自己宿舍向程揚的表白很真切,他真的無法想像黃鶯會這麼快就變心,“或許這裡面還有其他內情,我們外人還是不要瞎摻和的好。”
“也好。”於真道,“不過這些照片我是不會刪的,不定哪天就能派得上用場,放心吧,沒到時候,我是不會讓程揚看到的。”
高軒的心情是複雜的。程揚昨晚回老家了,黃鶯就搞這麼一出來,這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麼誤會呢?
雖然國家一再提出要為學生減負,但是就我國目前的應試教育情況來看,短時期內恐怕無法扭轉升學率為上的這個局面,結果是越減負擔越大。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政策,在規定沒有出臺之前,學校的補課是堂而皇之的,有了規定,校方就打起了游擊戰,什麼租用民房補課啦,分而散之進行補課啦,能想得出來的辦法都在用,教育部門也曾為此進行過突擊檢查,但是收效甚微。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還是有很多人會鋌而走險的,君不見反腐力度這麼大,仍然有人前赴後繼地去貪汙受賄嗎?所以說,只要有利益,就有人敢冒險。
因此,樊梨花和高軒也真的就是去看了看樊玲,校方的管理還是很嚴格的,對於陌生面孔,看門大叔的警惕性高到了極點,儘管樊梨花一再強調自己是來看望讀書的女兒的,還報出了名字,但大叔還是仔細地登記了兩人的身份證號碼和聯絡電話,這才放行,這還是看在他們人少的份上,否則大多會被拒之門外,畢竟現在是敏感時期。
中午一起吃了個飯,樊梨花驚訝地發現,平時那個嘰嘰喳喳的女兒變得文靜了很多,吃飯也是淑女到不行,高軒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認真傾聽,身為過來人的樊梨花頓時明白,女兒長大了。
這是一個讓她感到欣慰又有些恐懼的事實,不過做了這麼多年支部書記,這點城府還是有的,愛情不分年齡,不分層次,用得好是助力,用得不好就是阻力了。
吃了飯,孩子又得去上課,時間還是比較緊的,也沒有多說什麼,送樊玲去了學校。
上了車,高軒坐在樊梨花的身邊,笑著問道:“樊玲的成績怎麼樣?”
“中等偏上,抓得緊一點成績就能上去,高軒啊,我覺得小玲跟你挺談得來的,有空的時候你多督促督促她,說不定能有用。”
高軒撓了撓頭:“樊書記,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樊梨花笑了笑,點到即止,道:“我在黨校學習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比較利好的訊息,省裡最近將要出臺政策,從大學生村官中考錄選調生和鄉鎮公務員,力爭每個鄉鎮都有一名大學生村官任鄉鎮副職,這個政策對你非常有利,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高軒沒有說話,對於這個他真的不是太在乎,父親現在放眼天下,願意操作此事的下屬多如牛毛,真要想做個公務員什麼的,只要高軒願意,又怎麼會在這裡做個村主任。
樊梨花開車,並沒有注意到高軒的神情,見高軒不說話,還以為他在思考,便道:“機會來了就要好好把握,有句話不是說,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嗎?這個訊息別人未必知道,你多用點心。”
高軒感激地看了樊梨花一眼:“謝謝樊書記。”
“高軒,你有個缺點你知道嗎?”樊梨花笑著道,“就是太客氣了。你覺得我怎麼樣?”
高軒怔了一下,還真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樊梨花的臉倒是紅了一下,這話問得太有歧義了,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一個村支書,村支書的位置是比較低的,可是沒有人敢看不起我,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不等高軒回答,樊梨花自顧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