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坐在醫院大門口的花臺上,縱是情緒激動,但是她還是注意到了幾個人的離去,這些天她似乎總都能遇到這些人,而言淳走了,這些人也離開了,這證明了什麼?
本想將自己得到的那些曝光出來,但是言淳的存在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懷疑不到她的身上,如果懷疑是言淳做的,本來就已經處於危險之中的言淳則會更加的危險,她不敢賭,言淳的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蘇嫵終於回了別墅,有些失魂落魄,恍惚的回了戴維亞的問好就上樓洗澡,沐浴完之後往床上一趟,本來睜著眼發呆的,結果卻睡著了,可是卻做了一個離奇古怪的夢,很不安穩。
蘇嫵醒來的時候聽到一陣細微的悉索聲,迷茫的看去,是裴以琛正在脫下西裝,看樣子是剛剛外面回來,蘇嫵掀開被子下床,幾步走到裴以琛面前,伸手將他抱住,靠在他的胸口:“讓我抱抱!”
裴以琛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將手中的衣服掛在一旁,輕擁著她:“別太難過!”
蘇嫵搖搖頭:“我不是難過,只是擔心!”
蘇嫵說完抬頭看著裴以琛:“我很沒用,誰都保護不了,以前總覺得自己能扛下所有,可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我還是太渺小了,我什麼都做不了!”
裴以琛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溼潤,沒用說話,只是吻了吻她的額頭:“別想那麼多,還有我在!”
裴以琛的存在讓蘇嫵的情緒好了一點,但是還是處於低氣壓中,書房裡,裴以琛整理了這些天保鏢彙報上來的資訊,蘇嫵照顧言淳很用心,兩人是表姐弟,可是卻勝過親姐弟,唯一有用的資訊是----言振宇還活著!
蘇嫵當時將保鏢趕出去了,對言淳說的時候也很小聲,只是保鏢早在進去的時候就放了錄音筆,不過這個內容只有他可以聽。
言振宇!裴以琛有些恍惚,這個久遠到讓他都幾乎遺忘的名字,他那時沒有機會去尋找,沒想到他真的還活著,還真是一件好事,若是那些人知道了,一定會很‘驚喜’!
一個能讓言振宇藏了八年的地方,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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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雙雙躺在床上,裴以琛摸著蘇嫵的臉問:“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蘇嫵被他拉回神,不甚在意:“什麼樣的都可以!”
裴以琛眼眸一斂:“那你有想要邀請哪些人?”
“沒有!”蘇嫵果斷搖頭。
饒是裴以琛那麼好脾氣也忍不住怒了,不過怒色不形於表:“因為不是和自己心愛的男人舉行婚禮,所以一切都無所謂,對嗎?”
問得漫不經心,可是蘇嫵卻一個機靈,靈魂歸位,抬眸看著裴以琛,一眼望進那雙幽深的星眸,明明很平靜,蘇嫵卻感覺裡面好似在醞釀狂風暴雨,她的態度傷了這個男人的自尊。
蘇嫵不知道該怎麼哄男人,除了言淳跟她撒嬌的時候她會哄她,對其餘人是冷漠,就算和陸子楓熱戀,也是他在討好她,哄男人什麼的,真的不在行。
蘇嫵能清晰的感覺到裴以琛的不悅,努力想著自己說的話,蘇嫵好久才找回理智:“我確實沒有那麼多幻想,也沒有什麼可邀請的親朋好友,對於我來說只要是和你舉行婚禮,其它的都不重要!”
沒有絲毫的情調,也不是甜言蜜語,語氣裡
也沒有什麼情意,只是理智的說出自己的最直觀想法,莫名的,裴以琛那點兒怒火似乎消失了,心中嘲笑自己,他剛剛在計較什麼?這個女人本來就是這樣的,不是嗎?
裴以琛想象不出,這樣一個冷靜理智的女人是怎麼和陸子楓談了一場眾人矚目的戀愛的,不過如果細細查探了他們的過往,也許更多的是依戀吧,想要被人在乎,寵著,而陸子楓就恰好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