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邊陪著了,讓我代他說聲抱歉,這杯酒我替他向各位賠罪。”
原來是這樣。
新娘子懷了孕,肚子不舒服可不是小事,況且季臨淵都36了,這個要生下來,就是他頭一個孩子,自然緊張重視。
“就算要賠罪也不該是丈母孃出面,應該新郎的老子代他賠罪才對。”既然沒什麼要緊事,底下氣氛又活躍起來,有人趁機想灌季昌歷酒,開口高聲打趣。
季昌歷不知道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聽了蕭讓眉的話,不免覺得這兒媳婦矯情,同時又不滿季臨淵寵慣老婆的姿態。
不過面上倒是一點看不出來,笑呵呵地接下那人的話:“確實該我喝。”
說完又是先乾為敬。
“老季這是當了喜公公心裡美了,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很快宴廳又變回原來的熱鬧氣氛。
程如晚和陶蓁卻沒心融入這份熱鬧當中,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程如晚起身,跟身邊的人說:“我去下衛生間。”
程如清也起身:“我也去。”
兩人出了衛生間,外面依舊服務員穿梭,保安巡邏,一切沒任何異樣。
本該叫人安心的氛圍,程如晚卻生出幾分慌亂來,按理說,宋羨魚被發現出了事,這得亂起來才對,按照季臨淵的脾性,得出動全部保安去尋人。
從衛生間出來,程如晚看見站在走廊視窗的陶蓁,轉頭對程如清說:“我有點悶,去那邊透透氣,你先回去吧。”
程如清不疑有他。
看著程如清進了宴廳,程如晚走向陶蓁,開口就問:“你是看著她被帶走的?”
陶蓁也意識到事情似乎出了差錯,皺著眉說:“自然,當時蕭家那位大少奶奶鬧著要進去找她,被我勸了回來,當時宋羨魚就在我面前,我認得出她那雙眼。”
這件事很詭異,好比一塊石頭砸進湖裡,本該濺起水花,結果卻悄無聲息得,一點浪都沒起,怎麼看都不正常。
是季司晨那個環節出了錯?還是他已經得逞,季臨淵封鎖了訊息?
後者的可能性也很大,程如晚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以後我們別再聯絡。”程如晚聲音凝重,“你也別跟季司晨走得太近,不管他發生什麼事,聽明白了麼?”
“可是你答應我的股份……”陶蓁不滿。
“還想著股份?要是被季臨淵知道我們合夥設計要把他老婆送到別的男人床上,你猜他會怎麼對付你?”
“你當初答應我,我只負責搞到婚禮的具體流程與時間,在他們帶走宋羨魚的時候轉移保鏢注意力,事後就給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現在想反悔?”陶蓁壓低聲音,咬牙切齒。
程如晚笑:“我沒有股份,你要我給你生出百分之二十來?”
“你……”陶蓁提高音量,忽地又意識到什麼,降低聲音,“你耍我?”
“這是你自己認為的。”程如晚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開。
陶蓁氣得一張臉鐵青。
其實她知道這件事有很大可能會落空,但她還是參與了。
對金錢與權力的渴望,正在焚燒她的理智。
也有些害怕季臨淵知道了會不饒她,轉念一想,自己只是偷看了宋羨魚的婚禮流程,只是跟保鏢說了兩句話,別的什麼都沒幹,到時候完全可以推脫。
這麼一想,心又安定下來。
……
程如晚回到位子上,一顆心不上不下。
這次她事先精心籌劃過,卻也不是毫無破綻,只想著等季司晨那邊成功了,即便季臨淵事後查出她來,有了把柄在手裡,她也不懼。
只要季臨淵足夠重視宋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