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倨傲的。
宋羨魚彎著唇,細長眼尾染著譏誚:“我原不原諒,對你來說重要嗎?”
頓了下,她問:“你認識蕭姑姑和玉詞姐?”
“蕭姑姑?玉詞姐?”鬱離低低呢喃,爾後輕笑:“緣分真是奇妙,沒想到你會跟蕭家關係這麼好,我跟眉眉是大學同學,感情很好,有時候好得讓我錯覺和她是親姐妹,只可惜啊,因為一些事,我們反目成仇。”
宋羨魚心下莫名一跳,“因為什麼事?”
鬱離卻不說了,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我離婚了,你知道嗎?”
宋羨魚不語。
她知道,廈門問鼎集團董事長離婚另娶的訊息,早就登在報紙上。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鬱離見宋羨魚並不意外,便知道她已經瞭解她現在的處境,“結婚這麼多年,我過得沒有外人看起來的那樣幸福,前些日子見到你生親,他過得也不太好,跟妻子離婚了,我問他想不想見你,你知道他怎麼說的?”
“他說我生的賤種,不見也罷,你瞧瞧,他多無情,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想見。”鬱離口中苦澀,“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誰?”
“不想。”宋羨魚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餐廳裡溫度很暖,她卻覺得身上發冷,眼神漸漸變得涼薄沉靜,“我有父親。”
“宋子明嗎?”鬱離哼道:“他也配做你父親。”
“他若不配做我父親,你更不配做我母親。”宋羨魚深吸一口氣,“你找我就是說這些?說完了我可以走了麼?”
“明晚六點,皇城國際B座頂層有私人派對,你帶季臨淵來。”鬱離說。
“如果我不呢?”宋羨魚看向鬱離。
“那我就想想辦法怎麼能讓你的玉詞姐哭,她長得漂亮,哭起來一定非常好看。”
宋羨魚勾起唇,“你敢動她,不怕程家和蕭家報復你?”
京城兩個大家族的怒火,誰都承受不住。
不止,還有程玉詞的夫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我自然會做得不留痕跡,除非你告密,可是你會麼?我縱有千萬不是,也還是你的親生母親,沒有我,就沒有今天的你。”
……
宋羨魚提前離開,蕭讓眉也沒了再逛的興致,正好商玉舟過來接程玉詞,兩人便坐電梯下樓。
經過一家西餐廳門口,蕭讓眉隨意往裡面看了一眼,下一瞬腳步忽地停住。
“怎麼了?”程玉詞問她。
蕭讓眉收回視線,搖了搖頭,“沒什麼。”
程玉詞坐上商玉舟的車回商家,蕭讓眉則自己開車回蕭家。
路上,她有些心不在焉,差點追尾前面車輛。
腦海不停回放宋羨魚和鬱離在餐廳相對而坐的畫面,宋羨魚竟和鬱離認識。
蕭讓眉心慌意亂,她瞭解一些宋羨魚的背景。
宋羨魚是宋家的養女,父母不明。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蕭讓眉腦中緩緩形成,這個念頭像一把匕首,狠狠紮在心上,疼痛瞬間蔓延至全身每個細胞。
……
“你說的事,我做不到,臨淵要參加什麼應酬,那是他自己的事,我絕不干預。”宋羨魚斷然拒絕鬱離的要求,“你若真敢傷害玉詞姐,我一定不會包庇你,更不會放過你。”
宋羨魚起身,下巴微微抬起,面上沒有一絲孩子對於母親的眷戀:“在我明白小雜種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我母親就死了。”
走出商場,迎面而來的寒風吹散臉上的熱意。
宋羨魚靠著牆,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嘴裡撥出的白霧飄散在洋洋灑灑的雪幕裡。
王諾一直留意這邊,看見她,立刻把車子開過來,下車替她撐傘,“怎麼沒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