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響起:“收購華泰的案子進展得如何?”
聽出他不想細談感情問題,邵允雖有疑慮,卻不得不跟著他的思路走,“宋子均不願轉讓股份,看得出來他不是想拿喬,是真不願意放棄華泰,姚副總約了他幾次,他都找藉口拒絕了。”
邵允說完,車內沉默下來,過了會兒,他又開口:“我一直想問,你忽然對華泰感興趣,是不是因為宋子明那句話?”
宋子明從那裡出來的第二天,來VINCI找季臨淵,主動要求把手裡百分之四十的公司股份轉讓給季臨淵,還說不想看著華泰毀在宋子均手裡,希望季臨淵收了華泰,好好發展。
季臨淵當時未置可否,不過後來還是讓下面人擬了收購華泰的提案呈交董事會。
“華泰這兩年每況愈下,經常出現資金短缺,也就表面風光,出了工程款被卷一事,華泰的信譽直線下降,宋子明根本就是想借你的手收拾爛攤子。”
聞言,季臨淵吐出一口青霧,透著股說不出來的迷人味道。
邵允能看透的,他又何嘗看不透。
“都是因為宋小姐吧?”邵允搖頭,把話題又繞回去,“自古美色誤人,沒想到你也逃不過這劫。”
“……”季臨淵抽了口煙,默了片刻,說:“讓姚飛再約,宋子均若還拒絕,就讓海龍找他談談。”
邵允臉色閃過凝重,海龍是季臨淵暗地裡養的人,遊走在黑與白之間,用來處理一些特殊情況,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拿出來用。
……
因為知道季臨淵回來了,宋羨魚訓練時腦海裡時不時冒出那個男人的身影,原本很艱苦的過程,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中午接到他的電話,聽到他那句:“我在樓下。”宋羨魚有點懵懵的。
她正和同事在樓下餐廳吃飯,渾渾噩噩出去,果然瞧見熟悉的黑色添越停在公司樓下。
看似與周圍的車沒什麼不同,卻又能被眨眼辨別出來,像頭野獸低調地蟄伏在那裡。
宋羨魚過去看見男人刀刻般深邃的面孔,他靠著駕駛座假寐,眉眼舒展,極度有耐心的樣子,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抬手,悄悄地摸向季臨淵的臉。
觸感溫熱有彈性,給了她一些真實感。
季臨淵沒睜開眼,宋羨魚彎腰趴在車窗上,手指向上,一路撫摸到男人的額頭,然後從眉心向下,滑過高挺的鼻樑,來到柔軟的薄唇。
手指一點一點描繪略顯涼薄的唇形,心底湧出一股奇怪的情緒,那感覺很像喜歡了許久、家長不給買的玩具,終於買到手了一樣。
季臨淵睜開眼眸時,她正捏住他脖子裡的一粒紐扣,似乎下一秒就要解開。
對上他湛黑的視線,宋羨魚心跳加快,也有些心慌意亂,裝作不經意地收回手,同時微微一笑,“醒了?”
季臨淵捉住她往回縮到一半的小手,她的手骨纖細嬌小,顏色是白皙中帶著淡淡的粉。
“我要不醒,你準備做什麼?”
聽出他話裡的調侃,宋羨魚直起身,手還被他握住。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家睡覺倒時差?來找我做什麼?”她自動忽略他的問題。
季臨淵沒為難她,鬆開手,聲音有些低:“不想見到我?”
宋羨魚笑:“是不怎麼想。”
說完這話,她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坐進去,邊系安全帶邊說:“我還沒吃飯。”
季臨淵一笑,啟動車子,等車子匯進車流,他問她:“想吃什麼?”
宋羨魚想到那次在喜飯,季臨淵夾給她的壽司,想也沒想回道:“三文魚壽司。”
季臨淵轉頭看了她一眼,“不是不喜歡吃?”
宋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