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道:“人會受集體的影響?我不信!”
“這位同學,你有什麼疑問?”朱教授看了他一眼。
湯世恆索性站了起來,大聲說:“我以前念高中的時候,大家都在認真學習,就我一個人聽歌玩遊戲,為什麼我沒受到大眾的影響?這個理論不正確!”還得意的朝附近幾個漂亮女生擠了擠眼睛。
朱教授說:“我在上週已經提過,人有共性與個性之分,當個性強過共性的時候,會顯得比較突出。”
“你說我突出?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也不也說明了你的課有點前後矛盾?”
幾個和湯世恆平日玩得比較好的男生便在旁邊拍桌子笑得比較誇張,故意以這種無聊的方式吸引別人注意,好像反駁老師的話讓他們顯得很有魅力。
朱教授耐心解釋道:“我並沒有前後矛盾,都是你不認真聽講,人的共性與個性是相輔相成的……”
湯世恆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你的課就是沒什麼道理!大家說是不是啊?”他的死黨開始吹口哨助威。
朱教授敲敲桌子道:“你如果覺得沒有聽課的必要,儘可以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我可是交了學費的。每個學生都有上課的權利和義務。”湯世恆昂然得彷彿就義的烈士,直讓朱教授氣得面皮鐵青。
陳華遙剛剛隱蔽地吞掉一個小籠包,幾天不來上課,沒料到課堂紀律敗壞到這等程度,見那男生鬧得實在太不成話,課也沒法上了,說:“朱教授叫你出去,別在這裡胡攪蠻纏。”
湯世恆在別的選修課上鬧了幾次,故意整得任課老師下不了臺,還是第一次碰到有同學觸自己黴頭,當下便指著陳華遙道:“你算什麼東西?叫我走我就走,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兩個死黨低聲罵道:“好拽啊,以為打過拳王爭霸賽就真成拳王了?還不是跆拳道社長故意讓他的!”
原來甘牧野在比賽中落敗,抹不開面子,讓社員們散播謠言說自己當日身體不適,故意輸給對方。他那天狀態低迷,表現極其糟糕,這番話說出來倒也有大半人願意相信。
陳華遙朝朱教授歉意的一笑,說:“你擾亂課堂紀律,讓你滾蛋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我給你三秒鐘時間,別到時候自討沒趣。”
陶強先前昏昏欲睡,這時已經完全清醒,見雙方爭執,心中充滿異樣的快感,巴不得陳華遙與湯世恆言語衝突,彼此的不愉快再鬧得大一點。
同學一個月有餘,陶強早已知道那叫做湯世恆的男生從軍訓以來就是個刺頭,說話又屌又衝,講不到三句就開罵,還和計算機系的一名男生因為在飯堂插隊問題打過一架,十分蠻橫,想來在原高中也是一路混上來的流氓角色,
陶強不由得心想:“你陳華遙跳舞跳得厲害,想必挨不了人家一頓拳頭。嗯,最好是在鬱金香眼皮底下被揍得鼻青臉腫,跪地求饒。我胖子適時出面勸導幾句,大不了日後請湯世恆喝幾頓小酒,還營造不出在美女眼前的光輝形象嗎?”
“幹!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老子哪點擾亂課堂紀律?我分明在和朱教授友好探討,你下課給我等著!”湯世恆一下怒不可遏,情緒被徹底點爆。其他同學都被嚇住了。
陳華遙斜斜靠著,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你在課堂上大呼小叫,提出的問題顛三倒四,毫無科學性可言,屢次打斷老師的發言,影響他人學習。”
說到這,陳華遙的聲音漸漸轉高:“你把以前讀高中的老一套帶到大學來,不光上課玩弄手機,還和周圍學生談笑喧譁,無故遲到早退,以為大學是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象京大學講究學風正、態度嚴,是個神聖的場所,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地方,你看看你自己,哪裡有一點學生的樣子?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