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臉色很不好看,那不是圍攻是什麼?
此刻聽了他們的對話,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看也不看過去,叼著煙大大咧咧道:“蘇蘇,什麼髮廊的老鴇也混到你們廣播學院來了?這可不成啊,廣播學院豈不成了藏汙納垢的地方?”又看到驚疑不定的甘牧野,說:“阿甘,那五萬塊你想拖到下輩子嗎?”
王雪氣得七竅生煙,正要破口大罵,甘牧野對韓俊哲說:“師兄,他就是我前幾天向你提起的陳華遙。”
許蘇杭自然而然走過去站到陳華遙旁邊,對他叫自己的那聲“蘇蘇”十分意外,但也對他後面說的話十分解氣,心想來得正好,惡人自有惡人磨。
“陳華遙,我是仁川道館的韓俊哲,請多指教。”韓俊哲聽了師弟的介紹,當先向陳華遙伸手。
“哦,久仰久仰。”兩人右手甫一相握,陳華遙猛覺一股大力襲來,對方拇指、食指如同鐵鉗一般,狠狠捏住自己的手掌。
韓俊哲暗暗使勁,心想這下捏不死你,皮笑肉不笑的說:“不敢不敢。”
僵持有那麼幾秒鐘,大家已看到兩人的不對勁之處,甘牧野心中暗爽,韓師兄在道館以力大著稱,不管多大的人和他握手都要出醜。
但這人表情不變,難道不疼麼?很快,比自己更大的力量反傳了回來,韓俊哲漸漸變色,手掌關節被壓迫得咔咔作響,手指早已脫離掌控,被陳華遙的大手抓住,像麵糰一樣揉捏。那骨頭相搓的極端痛苦……實在是太難以忍受了。
“啊、啊……陳先生,陳……”韓俊哲趕緊用一隻手壓住對方的手往回奪,痛得又蹦又跳,臉型扭曲成了變形金剛。
而他對面的陳華遙,表情始終保持不變,仍是那麼友好的微笑,與活像猴子一般活蹦亂跳的韓俊哲形成鮮明對比。
“韓師兄!”“歐吧!”甘牧野與王雪同時叫了起來。
韓俊哲情急之下一個跆拳道正宗的“反掄踢”踢了過去。
陳華遙甩手外放,他手上力道何等巨大,韓俊哲收勢不住,被甩到一旁,踉踉蹌蹌又退了七八步才勉強止住身形,抬手一看,手掌烏黑一片,腫大一圈,頓時痛得眼眶滿是淚水。
韓俊哲體重一百一十多斤,平時訓練跆拳道,下盤練得極為穩當,就是直立不動,讓人衝過去撞,也不一定能撞得動他。卻被陳華遙看似輕輕的一甩,人差點就飛起來了,想想心中便是一片駭然。
“甘牧野,難道你想賴賬不成?”
甘牧野一愣,說道:“我……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錢肯定會給你的。不過我師兄說你蔑視跆拳道,很是生氣,要教訓教訓你,等你過了我師兄這關再說吧!”
蹲在旁邊揉手喊痛的韓俊哲聞言猛朝他打眼色,拼命搖頭。
陳華遙語重心長的說:“你師兄?是不是打完了師兄又要鑽出什麼師父來了?阿甘,做人可得講誠信哪,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樹立了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從不撒謊,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甘牧野心道你這句話就是在撒謊,說:“你先打贏我師兄再說!別看他個子不高,已經得到了我師父的十二分真傳,在象京開館這麼多年,那些踢館的傢伙都是被他只用一隻手打發的。怎麼樣,怕了吧?師兄,快給我出出這口氣!”
韓俊哲好不容易直起身子,抹了一把冷汗,說:“牧野,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還是向陳先生賠個禮,把錢還給他吧。”
“師兄,來的時候不是說得好好的……”甘牧野嚷道:“虧你還說要把跆拳道發揚光大!”
韓俊哲急忙作色道:“別說了,難道大師兄的話你也不聽了麼?我自有分寸!”
兩人還在爭執不休,陳華遙對許蘇杭說:“別理這班蠢人,我們不如去大教室看看他們是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