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桌面的“啪嗒”聲,瞬間扭轉幹坤,將喬治的關節掰斷,一舉壓在下面。
緊接著橡木桌子腳結合處的榫頭承受不住巨力,紛紛斷裂,轟然倒塌,應和著喬治的慘叫聲。
酒保手伸向陳華遙的一方,哨聲響起:“左方勝!”光頭峰的笑容還凝在臉上。
陳華遙更不打話,抄起斷開的桌腿望兩個苦瓜男狠狠抽去。
大塊的肉末飛濺而起,帶出一蓬豔麗的血霧。
眾馬仔彷彿被掐住咽喉的公雞,什麼聲音全都從中斷開,喧囂的歡呼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兩個苦瓜男在地板上淒厲的翻滾,沒人敢去扶。
“光頭,平靜面對你的失敗。”陳華遙指著光頭峰,“雷辛的條件必須全部接受,另外我還有一個附帶條件。”
光頭倒也是條不肯賴賬的好漢,頹然坐倒,道:“好吧,是我輸了,你說。”
陳華遙的語氣不容抗拒:“我要你好好處理這兩個孽畜。給他們三個選擇,第一,用鐵鏈綁在我的車子後面,以七十碼的速度拖行三十公里,撐得下來就活,撐不下來就死。第二,胸口上刺字,一個刺敗類,一個刺垃圾。第三,滾出象京,十年之內不準回來。三者選其一,你們自己考慮吧。最遲明天下午我要看到結果。”
光頭一腳踢在苦瓜男臉上,只把那孽畜踢得滿臉是血,罵道:“滾,社會渣滓!盡給我們聚義堂抹黑。”
雷辛微笑提醒道:“峰哥,記住了,車子,主謀、同謀,二十萬,明天下午我也要看到。”
光頭峰怒道:“老子願賭服輸,聚義堂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與雷辛一同走出酒吧,酒保遲疑著追了上去,叫道:“大哥,請留步。”
“你有什麼事?”
酒保想著措辭,猶豫道:“嗯,那個……我是個紋身愛好者,見到您的紋身驚為天人,腦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就是有個疑問,按照道家學說,陰陽相交,正奇結合的道理,您的左臂應該還有一個與嶽爺爺對應的人物吧?”
從十四歲紋上岳飛像,還從沒人這麼問過,這酒保甚為有趣,陳華遙笑道:“右手是我的哲學,左手是我的力量,倒是不方便給你觀賞了。”
酒保暗自咋舌,從他的表現來看,左手竟比右手還有力量?衝口而出:“是冉閔吧?”
陳華遙道:“還差四百年,不過你沒機會了。”攔住一輛計程車離開。
只剩下失魂落魄的酒保兀自喃喃道:“還差四百年?他到底什麼意思?對了,差四百年的歷史,冉閔在五胡亂華時代,往上推四百年是西漢,往下推四百年是唐初,漢武帝還是唐太宗?”幾乎想破腦袋。
回家經過香樟路,夜色沉沉,行人稀少,街頭麥當勞快餐店的店面行將關門,一個趴在地上的乞丐失望的看一眼即將合攏的拉閘門和一盞盞熄滅的燈光,艱難的挪動身體。
那乞丐約莫三十上下年紀,左臉一顆碩大的黑痣,渾身沒一處乾淨的地方,頭髮結成一團,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身下的褲管空了一截,全靠上肢支撐前行,是個雙腿齊膝而斷的可憐人,想必經歷過什麼慘烈的事故,生活無以為繼,這才出門乞討。
那乞丐挪得半米,眼眶映入一雙踏著木屐的毛腿,修長健碩,格外刺激他的神經。
“喂,你哪來的?聽得懂象京話嗎?”陳華遙一隻手夾煙,一隻手揣在褲兜,抖著腿晃晃悠悠發問。
那乞丐臉色一下變得刷白,像這樣的小混混,他一年到頭見得多了,搶走辛辛苦苦討來的錢還不要緊,最怕是那種閒得發慌的小兔崽子,喝了幾杯酒來找“刺激”,無緣無故揍自己一頓,那可真叫倒黴。報警?開玩笑,乞丐有人權嗎?
硬著頭皮吐出不太標準的象京話,道:“大爺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