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礦開發了一百多年,現在剩下的只是殘餘,沒有太大價值。利比亞戰亂,民眾生活都成問題,談不上開發。
只有希臘的港口,夏荻蕤多少有些興趣,但顯然歐元區其他國家不會同意。
緩緩搖頭,夏荻蕤道:“抱歉,休斯頓先生,我們不希望把產業鏈鋪得太大,那樣對我們雙方或許都沒什麼好處。我想不如這樣,我們過幾天再談,您看如何?”
休斯頓知道所有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起身笑道:“那好,我們約個時間,地點由您來定。”
夏荻蕤道:“後天晚上八點,我的成祖皇帝號將停靠在象江的三寶港口,屆時期待您和奧迪斯先生的光臨。”
成祖皇帝號郵輪是朱青深的,自然也是夏荻蕤的。
奧迪斯忙伸手過去:“夏小姐,期待與您的下次會面。”
……
結束會談後,朱青深和女兒來到另一個僻靜的包間,突然顏色一整,冷冷問道:“蕤蕤,你和剛才那個小青年,究竟什麼關係?”
原來先前和陳華遙的親密舉止,都給父親看在眼裡了。
夏荻蕤嚇了一跳,兀自還在腦海中組織語言,朱青深又說:“看來,那個人就是你離家出走遇到的高人了?”
夏荻蕤不得不點了點頭。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背景?你同他什麼關係?”
夏荻蕤黛眉一揚:“爸,你在審問我麼?”小小年紀,反問出這等話來,居然也有相當的威嚴。
朱青深哼了一聲:“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
門後走進那位男秘,向他遞上一疊厚厚的卷宗。
朱青深隨手翻了翻,說:“陳華遙,今年二十五歲,家住梨花鎮,父親陳詢鶴,五十七歲,梨花鎮郵政所退休職工,母親謝玉梅,五十三歲,梨花鎮小學教師。陳華遙,象京西區黑幫組織螃蟹委員會的締造者和最高首腦,香樟路居委會副主任,象京大學社會學系一年級二班學生,市府中外文化交流辦公室研究員,月球公司《世紀的挽鍾》電影劇組副導演……呵呵,職務還挺多……想不到這幾年,竟給他成了氣候。”
夏荻蕤皺著眉頭道:“爸,你調查我?”
朱青深搖搖頭道:“不,陳華遙早已在我的觀察行列,五年前,我就已和你爺爺見過他。現在只是看看他的最新情況罷了。”換做別的父母,根本不屑於向子女這般解釋,偏生他這個女兒成熟得厲害,思維比成年人還睿智,萬萬糊弄不得。
“那你們對他是怎麼一種看法?”
朱青深倒背雙手在房間裡踱了一圈步子,看著女兒閃閃發亮的星眸,說道:“你爺爺稱他是‘青松氣質,紅梅品格’,我也十分贊同。他主導的蟹委會致力於維護社會秩序,提升人民的生活水平,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但是,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明白麼!”
夏荻蕤撇了撇嘴:“那有什麼?”
朱青深笑道:“陳華遙發誓為國家的強大而獻身,本身有極高的智慧和理論水平,想來你說的‘文化信仰’等觀點,也是出自他的手筆了?”
“是,那又怎麼樣?”
朱青深將卷宗摔在桌上,說:“即使他再怎麼奉獻社會,蟹委會始終是黑幫組織,成不了大事業。我們朱家也不可能跟黑幫有什麼瓜葛,隨著經濟的繁榮,黑幫會越來越沒有市場,這在社會發展規律來說是必然的。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意氣用事。”
其實他的潛臺詞是說蟹委會是草根百姓,朱家是貴族,雙方不可能有交集,以免失了身份。看來他和朱家老太爺的意見並非一致。
這話夏荻蕤怎會聽不出意思?冷笑道:“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再說七百多年前洪武帝還不是從農民發跡的?”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