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趟。”
夏荻蕤跟著她走出房間,看到兩個年輕漂亮的白人女子盈盈站立,說:“劉媽,你給保安處發個通知,就說以後我的別墅樓裡嚴禁非華籍人員進出。”
“怎麼了?”
“我不喜歡外國人。”
兩個英國女僕在管家學校學的是東亞專業,精通中日英三國語言,一聽女主人這麼說,頓時臉色蒼白地跪下,連聲哀求道:“小姐,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在大家族裡頭不管你做得再好,只要主人不喜歡你,那就是天大的過錯。
夏荻蕤本身對外國人並無成見,實際還是受了哥哥大中華民族主義的影響,以後跟哥哥在一起,腳步不跟緊一點怎麼成?更何況威爾遜逼死良家婦女,遭蟹委會處決的訊息她從頭到尾瞭然於心,對洋鬼子多了一層厭惡。
“不用多說了,劉媽,安排她們去別的地方幹活,以後不準踏入這個地方。”
劉媽便對兩個女僕揮手道:“小姐不喜歡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女僕抽抽搭搭的哭著離開。
書房在另一棟別墅三樓,富麗堂皇的裝飾風格,西北兩面牆是兩個大書架,書籍有新有舊,一部分是用來裝點門面的,一小部分還當真看過,鬆鬆散散地搭在上面。南面開了一扇小窗,推開窗戶依稀可以看到後花園的池塘,波光粼粼,星光點點在碧水上盪漾。
裡頭只有朱青深一個人。這個年僅四十五歲便執掌洪武帝國大權的中年男人還能勉強看出年輕時代的英俊面目,但微禿的額頭和滿布魚尾紋的眼角已經讓他疲態盡顯。
看見夏荻蕤輕手輕腳進來,指指前面的沙發說:“坐。”
只是簡簡單單一個字,眼神裡甚至連多餘的感情也欠奉。父女倆沒有普通家庭的和睦友好,像是上下級那樣相敬如賓、冷淡、冷漠。就算現在離家出走三個月久別重逢,父親也沒有額外的情緒表露出來。
夏荻蕤坐好,劈頭問道:“我媽呢?”
“你媽在外面喝酒,還不知道你回來的訊息,我已經讓人通知她了。你爺爺已經休息,我沒有驚動他。等明早再過去拜見吧。”朱青深說:“老實說了吧,去哪了?環遊世界?”
夏荻蕤擺弄著茶几上一隻酒樽造型的純金打火機,看也不看老子,說:“你猜?”
朱青深笑了笑,還是那個惹人憐愛的小女孩,說:“你離家出走的第二天劉媽收到一條手機簡訊,透過衛星追蹤發現到了廣南,我原本以為你遭人綁架。可是去了一直找不見人,也沒有組織聲稱對此事負責,更沒有人因此勒索什麼贖金。後來呢,你在網路上和劉媽郵件往來,透過專業人士的判斷,我知道你至少安全沒有任何問題。但我們無法追查到你的所在地。”
夏荻蕤淡淡的道:“家裡呆得太煩,我在外頭散散心,現在玩累了就回來,事情很簡單。”
一位僕人送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夏荻蕤搖頭道:“給我換一杯啤酒。”
朱青深認真地說道:“你去了哪裡,我查不到,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問。但你貿貿然出門一聲不吭,你知道你媽多擔心?那幾天她都哭了好幾次。”朱青深說的也算實情,在剛剛出走那兩天,母親還道女兒被人綁架,傷心之餘哭了幾次。不過幾天之後故態復萌,又忍不住出去吃喝玩樂,酒照喝,舞照跳,三個月下來渾然忘了還有這麼個女兒。
這樣的家庭,難怪夏荻蕤一刻不肯多呆。灌下一大口啤酒,笑笑說:“媽媽還這麼關心我,真是難得。”
朱青深說:“最近的象京局勢非常複雜,北城一帶天翻地覆。以後沒有我的批准不準出門,我讓四個保鏢貼身跟著你。在家裡要注意功課,不能因為自己學過大學的課程就沾沾自喜,還有很多東西你不懂。”
夏荻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