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很是興奮,臉蛋紅撲撲的,可愛誘人到了極點,令柴先曙又愛又恨。
當下不敢怠慢,搶著起身迎上前,攔住陳華遙笑道:“哦,這位是陳華遙同學吧,很高興你能來。”
陳華遙矜持地與柴先曙握手:“不客氣不客氣。”
柴先曙臉上仍是謙和的微笑,心裡罵翻了天:擺這副臭架勢,你他媽當你是領導視察呢?笑道:“我叫柴先曙,新聞系的,鬱金香的男……呃,男性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彼此彼此,我也很高興。”陳華遙回答的語氣顯得很是敷衍。
“來的都是客,請坐。”柴先曙便不耐煩與他囉嗦,朝裡邊的蘇震使了個眼色。
現場四位女生,均是鬱金香三一二宿舍姐妹團成員,大家再也熟悉不過,紛紛朝陳華遙打招呼。另有三個男生卻都不認識,想來是柴先曙的同學朋友,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滿滿的敵意。
鬱金香早站在旁邊了,陳華遙的火紅玫瑰遞過去,用深情的——或者說是色迷迷的眼神注視著對方,說:“香香,這是我花費整整一個下午特意從聖鰲山御花園親手摘來的新品種玫瑰,名為‘永恆水晶’,送給你。你比花更美,可我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詞。”
柴先曙一聽此言,差點氣炸了肺,心想你就算把全家老小都買了,也進不去朱家從不對外開放的“御花園”。
其實那是他剛在樓下賣花大媽處買的,天色晚了,玫瑰再賣不出去就得凋零,作半價處理,一束十二支,僅售五十塊錢。
鬱金香哪裡分得出那是“永恆水晶”還是半價大路貨?摟著鮮花想要說些什麼,卻紅著臉垂下頭。
柴先曙一時大怒。
蘇震看情形不對,笑著說道:“陳華遙同學對吧,來,坐吧。今天曙少請我們來玩玩,主要是交流同學之間的感情,你會喝酒麼?”
陳華遙坐在鬱金香身邊,點點頭道:“會喝一點點。”
蘇震從下面拿出一箱鋁罐裝的“千維”啤酒擺在桌面上,笑道:“喝過這麼高檔的酒麼?”笑聲裡充滿了揶揄。本來他不是這麼驕狂的人,但念及為好朋友出氣,殺滅情敵威風,做一次惡人也並非難事。
千維啤酒在市面上算是比較高檔的啤酒品牌,每罐售價一百二十元,一箱十二罐,總計一千四百四十元,尋常朋友聚會沒幾個喝得起的。
陳華遙將手搭在鬱金香後背的沙發上,答道:“喝過一兩次。”倒也是實話,上次魏公子請他的。
“既然大家是朋友,我就不廢話了。”蘇震吩咐早等在邊上的侍者將啤酒罐子一一啟開,說:“瞧得起兄弟的,給我喝光了!”
十二聽啤酒呈三角形排列在桌面,其中幾罐泡沫衝起,漾滿桌面。濃烈香醇的麥芽味道充斥著鼻端。
折辱敵人的辦法通常是利用各種手段迫使對方順從自己的意志。這個簡樸的男人既然非要和好朋友柴先曙搶女朋友,那就是他蘇震的敵人!
陳華遙笑笑,依言拿起一罐啤酒就著嘴唇咕嘟嘟灌下肚子,三百多毫升的容量瞬息之間被消滅得一滴不剩。確實是價值一百二十元一罐的啤酒,味道醇香柔和,香甜可口。
蘇震見他不敢反抗自己的意志,笑容多了幾分得意,朝柴先曙使使眼色,撫掌說道:“陳華遙同學真是夠爽快,夠朋友。”
繼續拿過一罐啤酒,移到他的面前。
另外兩個男生露出看好戲的笑容,眼睛都盯著陳華遙的臉上表情——作弄他人,有時比泡妞更有快感。那種局勢盡在掌握中的感覺,沒什麼比這更爽快了。
陳華遙接過啤酒剛要喝,突然像是不經意的隨口問道:“對了,我頭一回參加你們的聚會,柴學長能不能為我介紹一下這幾位仁兄?”
這也是宴席常情,你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