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之流參加晚會演唱一曲,出場費少說上百萬,王靖菲參加春晚拿了兩百萬。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妹妹琴藝天下無雙,不比沈幽桐差,想請她為你老闆演奏可以,最好不要低於這個數。”伸出一個巴掌,五指張開:“五百萬。”
黑衣人臉色一變。
陳華遙的巴掌已大力拍在桌面上,乓的一聲,罵道:“你他媽的什麼鳥毛老闆,連五百萬也出不起?沒錢來這裡裝什麼大款?以為拿五萬塊就可以冒充鄉下土財主了?老子也給你五萬塊,不要表演什麼,當著大夥的面吃屎三斤,幹不幹?不幹?那你也知道這五萬塊到底有多寒酸了,虧你還說得出口!滾!”
餐廳老闆聽到“吃屎三斤”,表情格外的不自在。一位正在進食咖哩南瓜拌飯的客人眼看黑黑黃黃的糊狀食物,險些想嘔。
黑衣人臉色青一片紫一片的,一言不發,轉身往二樓便走,顯是心中怒極。
徐婉鷺初遇陳華遙時見這位男生質樸帥氣,堪稱最純粹的男人,這時第一次見識了他粗俗徹底的一面,頗有“風中凌亂”的感覺,心想研究地下社會課題過深的高材生也不免沾染了黑幫習氣,忙低聲說道:“別惹麻煩了,我們還是走吧。”
“我道是誰這麼牛逼呢,原來是金笛公司的徐總,呵呵,呵呵!”伴隨著一聲誇張的長笑,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下二樓。那男人頭髮梳得油光發亮,臉龐端正,西裝革履,臉上隱隱一股煞氣,眼珠子盯著徐婉鷺不放。身後四五個男人,看樣子不是他的屬下便是保鏢。
沒辦法,任何地方的成熟男性穿著打扮除了西裝還是西裝,但那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範思哲,於平凡處顯尊貴,手腕黃金色的江詩丹頓手錶時時閃爍光芒,看樣子簡約而不簡單。
徐婉鷺花容失色,起身強自鎮靜地說:“範總,您好。”
原來那人就是聯緣電訊老總範昆,四大家族中蘇家的姻親,蘇成渙的親舅舅,難怪那麼大的威風。
範昆走到三人面前,冷冷的說道:“剛才是誰要我吃屎三斤的?”
夏荻蕤忍不住撲哧一笑。從範昆甫一出場開始,當前餐廳內氣氛僵硬,小妮子這麼一笑,當真如冰天雪地中紅梅豔豔,極是美麗,令人愛煞。
範昆一愣,看了看夏荻蕤,眼睛隨即放射出兩道曖昧的光芒。身後隨從剛要喝罵,他伸手攔住了隨從,臉色變得和善起來,微笑道:“小妹妹,剛才是你在彈鋼琴嗎?”
“嗯。”
“那好。”範昆拉過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溫和的說:“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讀幾年級了?別害怕,叔叔很欣賞你。”火辣辣的眼神的在夏荻蕤身上打量,毫不掩飾。
小姑娘僅僅十二三歲,卻是身高突出,扎著馬尾辮,穿著樸素老氣的衣服略顯成熟。不知道底細的晃眼瞧去,只覺她應該是十五六歲左右,正是含苞待放,最迷人的青春年華。
小小年紀竟有著傾城傾國的妖孽容顏,範昆一見之下,立即在心中驚為天人,片刻失神,激起了無法抑制的佔有慾。
夏荻蕤板著臉不說話。
徐婉鷺慌忙說道:“範總,她是我朋友的妹妹,請你不要……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徐總,我和你賬另外再算。”範昆轉向陳華遙,斜斜靠著椅背,翹起了二郎腿道:“你就是剛才出言不遜的小混蛋?嘿嘿,很好嘛,讓你妹妹為我單獨彈個曲子,你說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老子叫你出不了這個門!”
陳華遙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請問閣下高姓大名,在何處高就?”
“哦?呵呵,賤名不足掛齒,本人範昆,沒什麼本事,不過是賣手機的小商人。令妹琴藝出色,本人很感興趣。念高中了嗎?我可以介紹更好的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