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自蘇家的授意吧。讓我來猜猜具體是誰,你是蘇國柱的妻弟,但蘇國柱是正規商人,斷不會接觸黑幫,那麼就是蘇國柱的兒子蘇成渙了,只有年輕小輩才會如此年少輕狂,不把真正的象京大勢放在眼裡。”
範昆一呆,終於拿正眼瞧著他了,說:“知道我是蘇家的就好。瞭解得挺透徹的嘛,你還懂什麼,繼續往下說。”
陳華遙道:“既然是蘇成渙那小子的意思,你聯合鳳凰會只有一個意圖,就是對付西區的人。不過別忘了,聯緣電訊現在的地位是你姐夫給的,不是你外甥給的。”
“那又怎麼樣?”
“我想你一定不關注實事新聞,蘇國柱即將當選新一屆市政協委員,如果社會上突然曝光他的小舅子欺男霸女,惡行累累,你覺得他會怎麼樣?”陳華遙笑道:“很簡單,那時你就不是他小舅子了。”
言下之意非常明白,蘇國柱會犧牲掉這位令人厭惡的小舅子。
範昆臉色終於變了。依附於蘇家,就要有當好附庸的覺悟。一旦阻礙了姐夫的前程,那自己將什麼都不是。就算不被放棄,那他將來還會中用自己嗎?這個命運,賭不起。
陳華遙淡淡道:“我要是你,這幾天就老實一點,哪也別去,別給你姐夫惹麻煩。”起身抓住夏荻蕤的手,道:“婉姐,寶寶,我們走。”
身後範昆咬牙切齒的說:“那我就暫且放你一馬!徐總,金笛大樓我給你提三成的價錢,你再好好考慮!”
走出餐廳上了保時捷,婉姐飛快的發動汽車,長長出了一口氣,說:“好險,差點就完了。幸好你懂得真多,連我都不知道範昆是蘇國柱的小舅子,天啊,他居然是蘇國柱的小舅子,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我們拿什麼和蘇家對抗?蘇家隨便拔根毛便可以碾碎夜鷺樓。”
駛出蒼梧路口,陳華遙叫停車子,在路邊冷飲店買了三個冰激凌,一人一個,和夏荻蕤兩人饒有興致的舔著,只剩婉姐捧著漸漸融化的冰激凌發呆,恨不得扣到他頭上,叫道:“我們應該怎麼辦,你倒是說話啊。”
“範昆能代表蘇家嗎?也不動腦子想想。這是蘇國柱的兒子擅自主使的,根本不告訴家裡大人知曉,那範昆不過是蘇家的一條狗,也敢猖狂。敢欺負我家婉姐,呃……還有我家寶寶,老子讓他……嗯嗯,沒什麼。”聲音越說越兇惡,發現婉姐和寶寶震驚的看著自己,只好改口。
婉姐催促道:“你還沒說我們該怎麼辦呢。”言語中直把他當做頂樑柱主心骨一般。
陳華遙道:“範昆大致會消停一個禮拜左右。這個禮拜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首先今晚馬上安排鴻門宴,把樓裡的叛徒三把手鏟了,看有誰不服。”
婉姐苦笑道:“不不,我不行的。”
“難道你不想振興夜鷺樓,為你兄長報仇了麼?”
婉姐突然抓住他的手道:“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有你在我比較安心。”坐在車子後座的夏荻蕤不禁撇了撇嘴,翻了個不屑的白眼。
見陳華遙不答,又道:“不會讓你白白辛苦的,姐姐給你金笛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後你就是二當家。夜鷺樓除了金笛公司,還有一些其他產業,收入也還不錯。”
“談錢多俗氣,我陪你去看看吧,先把這個小丫頭片子送回家,免得她礙手礙腳。”
夏荻蕤叫道:“我才不回去,我也要一起去。”
徐婉鷺柔聲道:“小荻,聽話啊,婉姐姐和哥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就是砍人嗎!吃飯的時候全聽到你們策劃了,我也要去。婉姐姐頭腦那麼簡單,我幫婉姐姐出主意。”
徐婉鷺頓時從額頭一直紅到下巴,整張臉如同火燒,車子險些歪到電線杆上,勉強辨道:“我哪裡簡單了,你這小丫頭不要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