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巧雲看了看韓佳瑩,說:“這個‘失學兒童救助基金’,是哪個機構主辦的?”
“是由我們香樟路居委會自主設立,接受社會各界捐款,資助象京市鄉村失學兒童,由專人管理,監督捐款去向,做到每一筆捐款都用在了孩子身上。”陳華遙道:“基金會自從二〇〇九年成立以來,總共資助兩千一百餘名兒童、七百餘戶貧困家庭,援建希望小學十六所,取得了輝煌的成績。這個數字至今還在增加。”
此時的陳華遙表情看起來完全像是一個一心撲在教育事業上的民辦教師,臉上如罩一團聖潔的光華。
這種帶著認真表情的男人最吸引人,兩女士不禁為之迷醉。
齊錦川一時肅然起敬,為自己的想法深感慚愧,華哥還是那個華哥,我卻不是以前的我了。
蔣巧雲眼珠一轉,笑道:“小遙這次在招待會上,打算籌集多少資金?”
陳華遙聞言面帶羞愧之色,說:“本來要籌措一萬元的,不想連一分錢都沒有。”
蔣巧雲一想才要一萬塊,這男人眉目之間的憂鬱可真叫人心疼,拍拍潔白的胸口,大方的說:“一萬元嘛,包在我身上,我原也打算要為貧困家庭獻一份愛心,正沒什麼信得過的渠道呢。把錢捐給小遙就放心多了。”
韓佳瑩不甘示弱,說:“反正我每個月打打麻將也要輸幾萬塊的,不如就捐給小遙好了。小遙,今晚陪姐姐喝一杯,我們來談談具體捐款事務吧。”
“兩位姐姐心地真好,我代表廣大貧困學生感謝你們的義舉。”
韓佳瑩不由分說拉起他:“我讓主辦方在樓上安排個包廂,我們好好聊一聊,今晚不醉不歸!”
陳華遙被拉得腳步踉蹌,倉促間朝主席臺望了一眼,卻見臺上沈幽桐那雙迷夢般的眸子也正巧看了過來,穿過五十多米距離、四五百名熱情的歌迷、密密麻麻的麥克風,兩人一瞬間四目相對。
沈幽桐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時不敢相信。在現場數十部攝像機運轉拍攝之下,她仍不顧儀態的揉了揉眼睛。然而就是那半秒鐘時間,五十米開外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見。
沈幽桐還道看花了眼,不禁惘然若失,一股巨大的寂寞感湧上心頭,頹然坐下,對身邊的經紀人低聲道:“雯姐,我有點不大舒服,想去休息一下。”
……
陳華遙在包廂陪兩位中年貴婦喝得醉醺醺的,其中不免被揩了幾次油,渾然忘了外面還有個頂頂可愛的藝術學院天使在等著自己。
出來的時候,招待會已經散場,許蘇杭早已回去。
陳華遙打個電話過去,沒打通,不由暗中嘆氣:“誰能理解我為貧困學生獻身的雷鋒精神?”
牢記酒後不能開車的道理,打電話讓雷辛來接自己。
得到委員長買車的許可後,雷辛覺得中低檔車型對自己的身份是一種摧殘,既然要買就買好車,不然螃蟹委員會就是個笑話。最後拿出一部分私人存款和公款湊在一起,買了部九十多萬的寶馬。
這幾年蟹委會東征西討,會里成員都有一大筆存款,只是在素來簡樸的委員長面前不好顯示出來。
在校門口等車的當兒,一輛灰色的標誌408駛了過來,恰恰在陳華遙前面一米處穩穩停住,車窗滑下,露出個故作鎮靜的人頭,徑自點了支香菸,緩緩吐出一口白煙,說:“陳華遙,原來你在這裡,讓我找得好苦。”
陳華遙淡淡的說:“承蒙吳公子記掛,不勝惶恐。”
吳雄吸了一氣,食中二指夾著菸頭伸出窗外瀟灑地撣了撣菸灰,說:“陳華遙,我們商量一下吧,今晚的嘉年華招待會你能約到許蘇杭,我承認我是輸了。”
“哦?”
吳雄見陳華遙不怎麼吭聲,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