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這時候身後站著張龍老大,膽氣極壯,抬手一記肘擊打得黃廣基險些昏厥。當即抓住他的手臂反到背後,按在牆上。
黃廣基拼命掙扎,聲嘶力竭地叫道:“爛蘋果,老子哪裡惹到你了?你他媽的不講規矩,有種去校外單挑!”
“我是烏龍門的張龍。”張龍抱著手,氣勢十足,一句話便讓整個廁所安靜下來:“識相的就別叫,不然我讓你哪裡都去不成。”
人人知道二十九中一帶的黑幫組織烏龍門有多囂張,倒不是烏龍門做了多大惡事。
學校學生正值青春期,思想不夠成熟,考慮問題不夠全面,本來就是個容易信謠傳謠的群體,一旦出了什麼事情,總是越傳越誇張,本來烏龍門打過幾場群架,敲詐過幾次保護費的,傳到後面烏龍門老大就成了砍死過幾個人的惡霸狂徒,怎不叫學生害怕?
有個同學剛跨進廁所,見到這等情形,忙叫道:“哎呀,我什麼都沒看見。”退了出去。
黃廣基咬著嘴唇不說話。
張龍道:“雞仔是吧,我聽說過你,在學校挺拽的麼。混哪條道的?跟哪個老大?”
黃廣基道:“你,你不要動我,我跟白板哥混的,省得將來麻煩。”
“白板?玉米巷開麻將館的周白板對不對?”張龍不由分說上去給了黃廣基一巴掌,打得對方眼冒金星,說道,“周白板給老子交了整整兩年的保護費,去年跟老子打麻將,他孃的居然偷換牌,老子讓他在巷口跪了兩個鐘頭,你說我敢不敢動你?”
第214章 酒肉和尚
黃廣基馬上軟了,忍著痛哀求道:“龍哥,我錯了,求求你別打我。”
“知道錯了?錯在哪裡?”
“不知道……請龍哥指示。”
張龍冷冷的說:“那我就告訴你,不準跟張末瑩來往,誰敢和她說長達半個字的話,都是我的仇人!”
黃廣基連忙說道:“原來是嫂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心想這頓打捱得不冤,張末瑩居然和龍哥勾搭上了,自己傻乎乎的還要陪她出去K歌,不是找死麼?
有個頭腦靈活的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龍哥情深意重,為嫂子衝冠一怒,當可傳為我校佳話……”
“啪”的一聲巨響,又是一個嘴巴,差點打得黃廣基和那人神經錯亂。
“什麼嫂子,別亂說話!張末瑩是我老大的侄女,我老大是張末瑩的監護人!他要張末瑩好好學習,保證一心向學,你們這些垃圾全都不能再和她繼續來往了。下次被我看到的話,不只是捱打這麼簡單。”
“那、那是什麼?”
“發現一次砍一隻手,我說到做到。”張龍惡狠狠的說。
眾人背脊涼颼颼的,一個不敢做聲。
張末瑩呆在教室裡玩手機,上網翻看情深深意綿綿的言情小說,裡面的女主角身邊總是一大堆帥哥俊男,這個深情款款,那個溫柔斯文,這個腰纏萬貫,那個學富五車,仔細想想,哪一個不比討厭的陳華遙強上百倍?碰到他可真夠叫人晦氣的了。
無聊呆到放學,急忙給約好的同學打電話。
不料打過去的每個人都關機,莫非集體串通好了戲弄老孃不成?不想去玩就明說啊,用不著關機找不見人。
氣鼓鼓出了教室,正好在樓梯口堵住黃廣基,扯住問道:“喂,你關機到底什麼意思?”
黃廣基正待發怒,一見是她,頓時如遇蛇蠍,扭頭就跑,邊跑邊喊:“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發什麼神經呢。”張末瑩滿頭霧水,恨恨的憑空揮了一下手臂。
四處約不到人,算了,還是回家吧。
悶悶不樂乘車返回豬頭巷,陳華遙早已等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