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古代漢語專業,有好幾位導師都是國內富有名望的教授,學識淵博,著作豐富。我入學的那個學期每天向他們學習文化知識,充實自己的內心,過得十分快活。”
“嗯?”
“當時學校有一個校長,四個副校長,田啟文也是其中之一,他原本是經濟學教授,升上領導層後逐漸轉為管理工作,但也帶著好幾位研究生。”
“田啟文教授?”夏荻蕤說:“我爸逼著我讀工商管理的書,也聽過這個名字,他二〇〇四年發表在《經濟學報》的文章稱我國經濟總量在二〇三〇年之前無法超過日本,這個觀點最近一直被人翻出來嘲笑,不知和你說的田副校長是不是同一個人。”
開始的時候,夏荻蕤晚上入睡總要聽哥哥講公主王子的故事,無奈陳華遙不是那塊料,要說些建設精神文明的大道理,又或是屈大夫杜工部白司馬憂國憂民的詩文史話。
那種“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的論調,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如何愛聽?
最後陳華遙只好搬出自己的經歷,如何成長如何拼搏的故事說出來,夏荻蕤居然十分喜歡,禁不住深深沉迷,每天都要聽他講述,沉湎其中不能自拔。
開始只是晚上睡覺隨便聽聽,到後面,吃飯做事的時候也要聽了。
每日耳濡目染陳華遙的言行舉止,動不動出口成章,輕則以拳頭巴掌解決問題,重則致人傷殘,暴力到了骨子裡面,這種充滿流氓氣息的性格深深影響了小丫頭。
這天說到陳華遙高中時期不肯好好用功,高考落榜,在老頭子的壓力下復讀一年,最後以全市文科第三名的好成績考上象京大學中文系。
“我原本跟田啟文沒什麼交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懂。那天我在辦公樓走廊聽到田啟文利用研究生論文向一位女生提出性要求,那個女的不肯答應,他就萬般威脅,如果不答應的話不但論文無法透過,也別想畢業,更不要說在象京市找一份好工作。”
“哥哥,什麼是性要求?”夏荻蕤眨了眨眼睛。
陳華遙頓了一頓:“呃……這個嘛,就是上床陪睡覺了。”
人小鬼大的夏荻蕤笑道:“嘻嘻,我懂了,繼續吧。”
陳華遙道:“那個女的家庭貧困,還是貸款去上學的,為讀研究生家裡借了不少錢,要是畢業不了,對她的經濟狀況來說根本拖不起。迫於田啟文的淫威不敢說答應,也不敢說不答應。
“敗類,然後呢?”
“我當時在外面聽著,田啟文急了,上前動手動腳意圖非禮。這還得了?我馬上一腳把門踢開,抓住這個敗類當場來了連環四巴掌,再從六樓一腳十二個臺階,將他一直踹到樓底。”
“那結果怎麼樣?”
“還能怎麼著?學校報警抓我進派出所拘留,後來開展調查,查出了田啟文的許多不軌行為,其中有不少貪汙受賄的情節。可能是害怕鬧大了影響不好,給我從開除的處罰換為勸退。田啟文因此停職,那個女生也得以順利畢業,現在不知在什麼地方了。”
夏荻蕤嘟著嘴說:“你為一個女的被勸退,太不值得了。”
陳華遙笑笑:“有一次我在飯堂打飯忘了帶錢,那個女的與我素不相識,見我可憐,幫忙付了賬。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又豈是區區一個‘值得’可以說清楚?”
夏荻蕤又問:“後來呢?”
“後來我出了學校,怕老頭子訓斥,也不敢回家,索性在街頭鬼混,慢慢拉起自己的隊伍,十幾個人七八條槍。先吃飯,這段留到晚上睡覺再說。”
“哼!又要等到晚上!”
陳華遙道:“那你總該對我說說你家裡的事了吧?”
夏荻蕤哼道:“我家?有什麼好說的?家族很大,大人們爭